至刻意冷淡,那反而没事。说明他还顾恋着旧恩,既不能除之,便眼不见心不烦。”
曹俊生摇头晃脑道:“你们将人心也想的太险恶了吧!就不能是做儿子的,想要孝敬老子?”
楚河眼中闪过冷光,嘿嘿道:“正儿继位之后,修了其曾祖父的陵墓,修了祖父的陵墓,修了父亲的陵墓,分别给予了尊号,都追封为皇帝。但是可曾言其祖母、母亲?”
“祖母也就罢了,他母亲为何不言?大约是嫌弃她们身份卑微,提之有伤所谓颜面吧!”
曹俊生顿时哑口无言。
一个人若是连母亲都不懂得尊敬和孝敬,那还指望他对所谓的义父有多少真心?
“我说你怎么就教出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玩意?”许导指着楚河骂道。
楚河冷笑道:“这锅我不背,君王都是负心人。不是我教他成这样的,而是他坐上了那个位置之后,自然便变成那个样子的。”
“这一点,我早心中有数。”
咚咚咚!
小宴客厅的门被敲响,上官婉儿端着酒菜款款走了进来。
“相公!这是陛下刚才赏赐的,陛下今日在花园与赵妃饮酒,用了鹿肉,想到你这个相父,便命宫人急忙送来食盒。”
“酒是御赐的贡酒,鹿肉也是灵园方才宰杀的灵鹿肉,相公和两位大人便且用些吧!”
李正朔继位不久,楚河便和上官婉儿完婚。
不过楚河心中清楚,副本结束之后,他与上官婉儿的这段缘分,也会就此斩断。
他们之间的情感,掺入了太多的杂质,或许也能称得上真挚,但是楚河没有自信,成为她无数种可能中的唯一选择。
也就一世夫妻的缘分罢了。
吃着鹿肉,就着美酒,三人只谈风月,不再提及其它,仿佛之前的讨论,不曾存在过一般。
归正元年,相父李开明日渐骄奢,投其门求见以图富贵者,络绎不绝。
相传送礼的礼车,从朱雀大街直排到了长安城外,十方珍宝,万国奇物,皆归于府中。
皇宫内库收藏,也远不及相父李开明府上的收藏之多,宝物之珍贵罕有。
归正二年,帝商相父于书房,求归政于帝,相父以帝年幼为由,继续把持朝纲,压迫天子。
归正三年,上都护赵玉明上书弹劾相父李开明,有近十言臣,以死相逼,求帝下诏,处斩相父李开明,言其祸国擅权,欺凌幼帝,细数罪状三十九条。
同年上都护赵玉明被流放岭南,客死病中。赵贵妃骤然发疯,刺伤少帝,清醒之后投水而死。
归正四年,北方大旱,相父李开明亲往赈灾,绞杀骤起叛军。功成归来,帝赐酒,拒之,当场拂袖而去。
三日之后,少帝李正朔下罪己诏。
归正五年,相父李开明忽挂印而去,少帝大喜,派兵三千‘追寻’,未有见其踪影。
而此时,现实神都剧组中,有那么一些人缓缓睁开眼,正看着武皇登基的大戏,继续进行着。
“卡!”副导演大喊一声。
“那谁谁!你怎么跑到龙椅上去的?这不是捣乱么?你知道浪费一分钟,得赔多少钱么?快!快给我把他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