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牺牲还在后面,多我一块垫脚石算不上什么。”黄老邪再次把徐逸尘的脑袋摆正:“这样我也算是为了这个世界的解脱贡献了自己的力量,不至于像坎帕斯一样,蹉跎了无数岁月。”
徐逸尘没有说话,他想把脸扭到另一侧去,几秒钟前他还能做到,但是刚才黄老邪有些粗暴的动作拧断了他的颈骨,他才不相信这是失误,黄老邪这么多年拧断过的脖子比他吃过的鸭脖子都多。
“别那么严肃,上一次你给我送终的时候那个气氛就不错。”黄老邪伸手抚弄了一下徐逸尘的头发,又一次加重了他的伤势:“只不过是早走一步晚走一步的事,你要是不争气,搞不好我奈何桥还没过,你就追上来了,然后咱们爷俩还得一起读档重来。”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徐逸尘的手指动了动,身体里的大部分骨骼都正在恢复原位,在皮肤下仿佛蛇一样来回滚动。
他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黄老邪:“我们创造过很多奇迹,经验值不是问题,我可以不眠不休的获取,我的效率很高,连巫王都说过我是最完美的杀戮者!”
这一刻徐逸尘不再是完美无缺的杀戮机器,也不是被恐虐所看中的战士,更像一个撒娇的孩子。
“当然,当然有其他办法,其他途径。”黄老邪安慰着徐逸尘,一改往日的嚣张浪荡,如同一个温厚的父亲。
他用手指捏了捏徐逸尘的脸,这是他们之间从未有过的举动,虽然黄老邪很多年来一直把徐逸尘当成自己的儿子,徐逸尘也同样把黄老邪看成自己的父亲,但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未摆脱过军队的影子。
黄老邪从未对徐逸尘网开一面过,而徐逸尘也不曾在口中给予过黄老邪多少尊敬,他们之间似乎总是处于挑战者和被挑战者的关系。
“但是我们来不及了,这是最快,也是最直接的道路。”黄老邪抬头仰望着落日的余晖,眼中满是落寞:“我们的世界等不了那么久了,我也是,你难道忍心让我目睹着我们的国家在即将发生的战争中毁于一旦?眼看着我们缔造的辉煌被砸的粉碎?我老了,我经不起再来一次那种痛苦,坎帕斯的记忆已经把我打垮了。”
“可你就忍心让我独自去面对。”徐逸尘倾听着自己体内的骨头和肌肉互相咬合,重生,缓缓的从地上坐了起来。
“所以我才是爹!”黄老邪大笑着把徐逸尘从地上拉了起来:“因为我的心够狠!”
“巫王们和你说了什么?”徐逸尘勉强站在了黄老邪面前,尽管他比对方高出了半个身子,但余晖下的战神仿佛携了天地之威一样高大。
“谈我们的世界,谈这个世界,什么都谈,这些巫王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早知道他们在这扎堆,我早就来了。”黄老邪拍了拍徐逸尘脸,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光辉:“我的孩子,我现在以战神的身份祝福你,你不会再被任何敌人打倒,你不会被冷箭所伤,你不会在绝境中失去勇气,你永远不会孤军奋战,因为我会伴随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