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不是不可以,只是,”慕容云问婷婷:“我们难道要瞒父母一辈子吗?”
婷婷坚决的摇头,“我没有想瞒那么久,我想等儿子大一些后,领他回国。”
“那你和父母怎么说?”
婷婷脸庞飞起了一抹红晕,“我早就想好了,我就说这是我和别人的孩子,孩子的父亲抛弃了我们母子。”
慕容云“呵呵”的笑,“那这个男人可真够没福气的。”
婷婷无奈的说:“也只能这样啊,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你呢?”
慕容云摇摇头,他当然也是束手无策,但他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件事情不能由婷婷承担所有的结果。
“那这次只能我们两个回国,如果这么突然的带儿子回去,我们的父母肯定接受不了,这个春节两家肯定都过不好。”
慕容云安慰婷婷:“别担心,我已想好了怎么解决,我们的父母不管是否能理解我们,总要逐渐面对这件事,这毕竟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婷婷睁大眼睛问:“你想怎么办?”
慕容云捏了捏婷婷的脸,“先从你的婆婆大人那里渗透,然后由她老人家告诉老爷子,再让他们告诉你的妈妈和爸爸,我们个个击破。”
婷婷担心的说:“无论先告诉谁,对于他们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适逢星期六,慕容云估摸着父亲此时应该不在家,用微信给母亲打了语音电话。
在电话中他和母亲闲聊了几句之后,问到:“妈,爸爸在家吗?”
“你还不知道,”母亲说:“你爸又去诗社了,他近期迷上舞文弄墨了,整天摇头晃脑的,想成为诗人呢!”
最近这半年,慕容云知道父亲每逢周六的下午,都会按时参加滨江市一些退休老干部组建的“夕阳红”诗社活动;父亲还给他发来一些他的几首“习作”,请他“斧正”;读着父亲那几首格律规范、对仗工整、平仄讲究的小诗,不仅能感觉到父亲在诗词领域里的造诣越来越高,还能感觉到退休后的父亲依然是如老骥伏枥般满怀豪情。
父亲不在家,正合慕容云的心意,可以痛痛快快的和母亲聊些事情。
母亲关心的自然是刚出生的孙子,慕容云详细通报了潘钰和儿子的近况后,衬母亲提出和孙子视频之前,话锋一转,“妈,您知道婷婷现在也在堪培拉,可您知道她为什么来这儿吗?”
婷婷此刻就和慕容云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到话题转到自己身上,紧张的抱住了慕容云的胳膊。
母亲回答:“我听你吴姨说,好像是因为有更好的工作吧,儿子,就凭我和你吴姨这么多年的关系,你可要像亲哥哥似的好好照顾婷婷,在国外,你可是她最亲近的人。”
慕容云心里想:“老妈啊,您一会儿就知道我们有多亲近了!”嘴上却说:“是啊,婷婷是个难得的好女孩儿,我会好好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