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割麦子般一排排倒下,惨状令人骇然。
成排的子弹将一些士兵拦腰打断,腰部的位置血肉模糊,他却没有立即死亡。
被鲜血染的殷红的手掌,扒着地面向前爬去,表情惊恐,嘴里面不知道在嘶吼着什么,也许是在哀求神灵能够救自己,只不过他现在的伤势,就算是神灵也束手无策。
随着他向前爬去,肠子顺着断裂的腰部伤口流淌出来,拉的老长,像是新生儿还没有剪短的脐带。
不远处蜷缩在弹坑中的幸运儿,惊恐的望着这一幕,他的脸颊看起来还稚气未脱,也许就是十五六的年纪,脸上挂着泪水,抱着自动步枪的身体在瑟瑟发抖。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战争是如此的残酷,加入卢旺达军,为的就是一天管一顿饭,让自己不至于饿死。
想要甩掉怀里面的枪,因为它实在是太可怕,人的生命在他的枪口下,脆弱的像是一只蚂蚁。
但是又不能,因为如此危险的枪械,却能够给他带来最后一丝微弱的安全感。
战争没有怜悯,没有同情,只要走进战场,无非两种结果。
第一种是死在战场上,尸体或许被鬣狗秃鹫分食,或者是被一把火烧成灰烬。
第二种结果便是以胜利者的姿态,活着走出战场,日后或许会带来战争综合征等等一系列的问题。
总之,战争,远远比那些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想象出来的更加可怕。
…………
就在卢旺达军先遣队和反动军接触上的第一时间,就下达命令道:“血屠大队,所有人听令,进攻!记住我的话,弹药和你们的命比起来是不值钱的,尽情的招呼在敌人的身上。”
血屠大队出击,从侧翼直奔反动军阵地的第一道防线快速的移动。
相比于卢旺达军先遣队,愣头青一般冲向反动军的阵地,血屠大队的雇佣兵,就好似非洲荒野中觅食的非洲狮,迅捷,却又悄无声息。
冲在最前面的舞男,在冲到距离重机枪阵地还有五百米位置的时候,身体猛然停住,嘴角抽搐两下,眼睛微微眯起。
他透过望远镜,清晰的看到卢旺达军士兵被射杀的惨状。
哪里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分明就是卢旺达军的指挥官用新兵来当炮灰!
换成是其他的时候,舞男并不在乎你用不用新兵当炮灰,毕竟经历过战争的老兵才是一个部队的战斗力根本,谁都不想要损失。
但是现在,叫做切尔房的人居然在和自己合作的情况下,用这样的手段,岂不是把自己卖了,特别是张峰现在还在敌占领区的核心位置,随时都有被发现。
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战斗已经开始四分钟,预定佯攻的时间为五分钟,到时候张峰那边就要开始行动。想要在临时改变计划,肯定是来不及了。
唯一能做的就是硬着头皮也要上,否则张峰必然危险了!
“切尔房是吧?等这些的战斗,老子要是不将你的脑袋揪下来当球踢,老子就不是舞男。
心中恨恨的骂完后,果断下达命令道:“血屠大队,所有人听令,一分钟,全部火力进攻!给我以最快的速度将敌人的第一阵地破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