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平摇头,“他说我是一个骄傲的人,或许是这样,因为,无论是骄傲或者谦逊,自大还是温和,刻薄还是宽厚……这些都是我,问题在于,他想激发我哪一方面,”
小奥黑稍微停顿了一下,马上又笑起来,“他这就是种豆得豆,种瓜得瓜,”
冯一平摊了摊手,“他要求那么热情,我真不好拒绝,”
米歇尔看着正在大笑的两个男人,又问道,“冯,既然是朋友,我们也很希望,能为你做一些事,”
终于还是要触及这个问题。
此前,他们不担心这事,也不好谈这事,因为真说起来,那时他们并没有多少能力帮助冯一平,现在,他们当然具备了相关的能力,因此,这事同时可能给他们带来了压力。
他们必然也知道,很多时候,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对他们帮助那么多的冯一平,现在没什么要求,那搞不好,最后的要求,会大到他们难以承受。
“抱歉,能来杯酒吗?”冯一平说。
“当然,”小奥黑积极起来,“这里还真备了不少,你需要哪一种?”
“龙舌兰,不加冰,”
听冯一平要了烈酒,小奥黑愣了一下,但还是马上准备好。
冯一平啜了一口,“我一直记得,我们第一次会面的情景,我也一直记得,那时的我们,都心怀理想,”
第一夫妇点头,无论如何,他们当然不会否认这样的话。
他们也明白,冯一平这么说的意思,是强调,他当初的支持,并不带有太重的功利性,因为,伊利诺伊州,一直不是他投资的重点。
“也是因此,我觉得,我们应该是同类,我也相信,和我一样,总统先生也一定会成功,但我真没想到,竟然会取得这样的成功,”
“这离不开你的支持,”米歇尔把冯一平的话补充了一下。
“现在,我们俩通过自己的努力,终于都能对这个世界有所影响,是的,”他看着第一夫妇,“我很少对外谈起,我想改变世界,但我确实想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小奥黑点头,“我们都是理想主义者!”
“但我们又必须面对现实,”冯一平回答道,“我是一个商人,我只希望,在通过我和同事的努力,让公司取得发展的同时,能给这个世界带来一些正向的改变,但坦白说,在美国,因为我的国籍问题,我始终都有些担忧,”
“相信两位也知道,不少人,对由外国人创办的公司,尤其是不是盟国的公民创办的公司,多少都会有些抵制,”
小奥黑想了想,“这是一个无奈的事实,”
但他跟着又补充了一句,“这是一个在很多国家都存在的无奈的事实,”
意思就是,你们那边也这样。
冯一平当然不会和他争辩这点,“因此,想必你们也能理解,我对自己在商业方面的合法权益的担忧,”
“因此我希望,万一遭遇到类似的事,我能得到一些支持,你们看,其它方面,我不会有任何问题,即使有问题,我也能解决,”
对有些事,他非常清楚,他会为我们国家的经济建设,做最大的努力,但他从来没有想过,想凭借和小奥黑的私人关系,影响两国的关系。
对一个商人来说,那是不自量力的取死之道。
“这是我作为一个纯粹的商人,唯一希望的,当然,我一直在做各种努力,避免这样糟糕的情况发生,但如有万一……”
“呵呵,希望你们不要因此觉得我太市侩,”
“不冯,这非常合理,”感觉轻松了很多的小奥黑马上说,“这完全是你的正当权利,我们一直不支持那些总是寄希望于通过政治手段,来达到商业目的行为,”
冯一平知道,这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那么,我想我从此会安心很多,”
“本来就该如此,”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接下来非常亲热的拉起家常来,“阿曼达还好吗?我和米歇尔,非常欢迎她来做客,玛利亚和萨沙,也非常希望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