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得茶水一般,却是滚烫而炙热的。
徐以岑也已经三十岁了,没有嫁人没有恋爱地过了五年,谁都知道她是为了谁才这么做的。甚至到后来,就连先前对这种宝宝贝贝养大的千金小姐有着些成见的陆曼,也渐渐接受了徐以岑这个姑娘的性格和形象,温柔清和,安静久远的。
一直默默地不动声色地等着等着,就算知道或许没有结果,似乎也从来没有过怨言。
久而久之,陆曼和她的距离就走得近了。连带着,就想要撮合程柯和她。
毕竟,距离那件事情,也已经过去五年了。陆曼是那样心如刀割地看着自己儿子怎么样从那样一段炼狱的岁月中走过的。
那段时间他的颓败,几乎像是自我毁灭一般地用酒精、香烟和工作麻痹自己。
也该到头了,那样的日子,她一天都不想要儿子再走一遍了。
毕竟目前看来,徐以岑是个好姑娘,不求名利的,清浅淡然没有多复杂,而且一颗心默默拴在程柯的身上,五年不改。
不在意他心里为谁而苦痛,不在乎他曾经结过一次婚,只想能够守在他的身旁。这份坚持,是让陆曼动容的。
程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随手端过了茶杯喝了一口,转眸看向了齐钧航,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地问了一句,“你怎么有兴致‘到家里’来找我了?”
说这话的时候,程柯着重了到家里三个字,然后再看向齐钧航时的目光,就有些不言而喻了,很显然,他很清楚,齐钧航素来要是找他,要么就是去公司,要么就是电话约出来。
来家里,那还真是第一次。
齐钧航不好意思地笑笑,有些无奈,的确,是陆曼打电话叫他过来的,无非是想打着齐钧航过来的名头让程柯回来,然后给程柯和徐以岑创造机会罢了。
陪陆曼坐在客厅里说了一会儿话,沉默应对了她诸多撮合之词和对徐以岑的夸奖之词,这才算是找了个空档到院子里头去抽烟,有些如释重负地长长呼了一口气,将肺里的烟雾都吐了出来。
齐钧航站在旁边,轻轻叹了口气,“是我对不住,陆姨其实也就是想借我过来的名头把你劝回来。”
“我知道。”程柯点头应了一声,抬眸看着夜空的繁星点点,目光有些幽远。
齐钧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有些语重心长的叹息在里头,“唉,阿柯,你放了自己吧,时间都过了五年了,当初你那么难熬的日子也熬过来了,你是时候该放了自己了,你都不知道陆姨和程叔有多担心你。”
程柯修长的指间夹着香烟,凑到唇边吸了一口,没有转头看齐钧航,只是给出了回答,“放了我自己么……钥匙,不在我手里啊。钧航,你没有经历过,所以恐怕就算我说,你也没办法理解吧?在我看来,五年也好十年也好,每一天每一夜,都依旧是如同五年前事情刚发生的那一天那一晚一模一样的。所有的痛也好,难过也好,都是一样的,无论一年两年还是五年从来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