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没有任何焦点。
现在想起来,他,是不是在透过我温言初这张脸,看着的是另一个人?
这种感觉,似乎比直截了当地绝情来得还更让人难受。
有水滴终于从眼眶里头摇摇晃晃地滴落下来,温言初没有做声,手指紧紧地攥着杯子,用力的骨节都发白起来,无名指上的钻戒那么显眼那么硕大。
心形的美钻闪动着能够让女人幸福的光芒,可是此刻这光芒带给她的,只有冷和细细密密的刺痛,刺痛了她的双眼,以至于眼泪更加汹涌起来。
程柯并不知道,此刻自己和徐木梁的对话,正扯痛了谁的心。
他只是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想起了那个应该还在公司等着自己的女人,那个会扯痛自己心脏的女人。
注意到程柯的动作,徐木梁扯着嘴唇笑了笑,“程少,你也应该知道,我徐某人虽然手中股份不如你父亲多,但是堪堪也算是个大股东,只是再怎么,咱们终究是两家人,我尽心尽力为了嘉禾这么多年,和你父亲也是老相识了,但是毕竟,你要新任,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在嘉禾变天换人的这时候,翻出点儿浪来,我徐某人自然也是有私心的,毕竟我们是两家人,只是如果我们成了一家人,那么一切好说。有我稳着,底下的股东们翻不起什么浪来。程老自然也是这个意思,我家以岑,他也喜欢得很。”
徐木梁老谋深算的说的心平气和,程柯已经无意在这里多做逗留,很显然徐木梁已经和爷爷达成了某种协议之类的事情。
再多说什么,总归是万变不离其宗,都是牵扯在他和温言初的婚姻是个错误这件事情上了。
比起在这里浪费时间,程柯宁愿赶紧去公司,免得温言初等急了。
程柯站起身来,淡声和徐木梁告别,“没什么别的事情的话,我就不奉陪了,公司还有事情要忙。”
徐以岑的目光浅浅落在这个高大的男人身上,她看不懂他,但是刚才,在父亲提到那些似乎是他不愿提的事情时,徐以岑读懂了他的目光。
就那么一瞬间而已,她觉得自己似乎是看清楚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疼痛。
徐木梁呵地笑了一声,抬眸看向已经站起来的年轻男人,“上次新项目的议案,你是投了反对票没错吧?我想那块地,你心里应该有自己想做的项目计划吧?程柯,你好好考虑我说的事情,只要你点个头,那么不管你想做的新项目是什么,我能给你的话就是,我徐木梁百分之百无条件支持你的任何决定。三天时间,我等你的答复。”
徐木梁所说的事情,是让他放弃现在和言初的婚姻,点个头?他要怎么点头?原本这整个新项目的计划,除去自己对目前市场的观察之外,还有一部分是因为,他知道言初热爱酒店行业。
徐木梁口中所说的,他心里自己想做的项目计划,就有为了言初的成分在里头。
他怎么可能为了自己原本想要给她的一个惊喜,而放弃和她的婚姻?
程柯微微笑了一下,“不用三天了,我现在就给你答复,我不会离婚的,我们老程家的传统,没有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