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加到八九石。”李谟的数学不知何时起,非常精通。
当然这八九石粟米并非直接把米送给士兵,而是折算为钱、盐或布帛,也即是说九贯钱。
对于边军来说,绝对是可以接受的,但李谟又补充说:“可一旦这样,士卒内部又要不平了——田士说,粟米都是我屯田而出,凭什么均分给不屯田的士卒呢?依小王的看法,不屯田的战兵可以用割草、牧马诸色役来替代屯田,仿效太原马燧,边放牧边教习战阵,这样不出一两年,泾原行营人人善骑,皆为精锐,公私两便,家国丰赡,岂不妙哉?”
这下姚令言、田希鉴等人也都心服口服,俱拜伏在地,口称舒王英明。
待到诸位军将退下去后,舒王抚掌大笑,高岳这时自屏风后转出,舒王得意地将胳膊枕在凭几上,便对他说:“高侍御,方才小王所言如何?”
高岳不由得喝彩:“舒王殿下真是精彩绝伦,只恨当了皇子出阁,就不能入春闱,否则宗正寺解送里你必须是状头啊!”
“那也是同为解头、状头的高侍御帮衬的好——哎,对了,小王听闻山南东道梁崇义真的逆反了,这彩鸾炼师说的可是一星半点都没有错谬,真的是神。马上小王便推举彩鸾炼师,为翰林待诏。”
“只怕那彩鸾炼师当散人当惯了,未必肯入大明宫的翰林院。”
“无妨无妨,可让陛下于回中山为炼师立一处女冠,炼师如推背有得,别忘记告诉朝廷就行。”
计较已定后,高岳便告辞了舒王的衙署,但而后他却没有返归县廨,而是悄悄转入通衢边属于自家的一所邸舍里,在那吴彩鸾正在等着自己。
楼阁当中,高岳和吴彩鸾相向而坐,这时高岳对彩鸾说:“阿师啊,其实我现在也在犹豫......”
“逸崧在犹豫什么呢?”
“对未来的走向。”
“可逸崧你本来不是很确定的吗?说你在泾原行营已可足食足兵,皇帝陛下应该不会遭厄。”
高岳在心中苦笑声,心想我确实已做到极致,但关键是这个皇帝李适啊,不明白他是否能争气些,规避掉历史的轨迹。
另外,高岳此刻也在思索着另外个问题:
如果历史真的发生改变,那么便与他原本所知道的不同,会变得混沌化,也就等于他借助彩鸾炼师的预言捞取政治资本的办法便会无效。
他在苦恼这个取舍。
彩鸾见高岳眉头紧锁,便急忙宽慰他说,你原本给我说的,全部都灵验了,逸崧你真了不起,推背比我强多了:我吴彩鸾怕不是个假的炼师道士。
于是最终,高岳决定还是提醒到位些,便对彩鸾说:“马上我回京赴御史台递交今年的考状,阿师可应舒王的推举,成为朝廷的翰林待诏。”
“陛下好像见过我。”彩鸾有些担心,经高岳提醒她才知道,原来当初那个球技不咋地还臭屁哄哄的唐雍,居然便是九五至尊。
“阿师勿忧,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你就在泾原用我的钱云游,按照我说的,让舒王带句话,皇帝那边还是要给你翰林的身份的。”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