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要留在这里照顾主母。”芝蕙可不傻。
“我听说那唐安公主对崧卿的骚扰愈发明显,所以崧卿早些去泾州也是件好事,但是男人在外,总离不开我们女子照料,妻子要是不能为夫君择好侧室,那可像什么样子!现在坊间就有风言,说什么崧卿在外是殿中侍御史,可我在家是知杂内御史,甚至还说蜀都城的阿妹云和,也就是崧卿的妻妹是知弹内御史,害的我有专宠忌妒的坏名声。原本我有两个贴身的婢女,清溪和桂子,也都先后嫁给我兄长为妾,况且她们都不如你对上敬顺对下谦和,也不如你的相貌出众。”
云韶这话算是挑明,真的要升芝蕙为高岳的妾室。
“小婢岂敢有少姜之望?”
可转瞬云韶就牵住芝蕙的手,低声劝道,“你凭才惠归崧卿为侍妾,有我为你做主,怕得什么?这个崧卿啊,脾气有点点怪,我归他为妻前,还以为你早已和他配在一起呢,谁想你至今还是清白身,这崧卿婚前没有侍婢,婚后没有妾室,可不像话——这次崧卿去泾州赴任,你暂时不用声张,就跟在他身后,见机行事。”
一席话,让芝蕙有些害羞不安,她也明白云韶收自己为第二个贤内助的目的,一来妻妾结盟固室对抗那唐安,二来也可让三兄的仕途更为顺达,可这“见机行事”的“事”,还有些让芝蕙怕怕的。
她对三兄和主母的“秘戏之事”不算陌生,可向来是在外面把风的,却始终未有见到真形,哪里懂得个中精髓要义呢?可云韶毕竟是经过《花营锦阵万方图》淬炼过的,知道芝蕙的心思是什么,就笑起来,在筐床下的烛火幽微里,细细地对芝蕙如此云云......
虽然高岳一口回绝了杨炎的邀请,可不代表他真的不会去参加别的宴会。
就算我是殿中侍御史,不能轻易和朝官相会,但我可以和商贾见面。
胜业坊和东市间的那所邸舍里,高岳再度与萧乂会面。
高岳将张房契送给萧乂。
“逸崧居然要把这放生池边的退乐斋给卖掉!”萧乂大惑不解。
“我不但要卖掉退乐斋,还想奉劝静之兄一句,现在可将长安城的诸邸舍卖掉三分之二,如今朝廷和方镇间的战事一触即发,留着商邸弊大于利。”
萧乂暗中觉得好笑,高岳这个年纪轻轻的,居然也和自己这个商场老手谈起门道来,不过他还是觉得好奇,问高岳说,“逸崧此话的根据是什么呢?”
“京中的邸舍大致可分四种,一是皇亲国戚们委托商贾经营收利;二是和各方镇进奏院关系密切,靠整办诸方镇的进献或飞钱营利;三是回纥的胡商,靠着鸿胪寺的优惠,能免除租赁和食宿费用,在长安城内贸易;四是经手京城诸司的公廨钱、食本钱放贷,以钱生钱的。静之兄大概属于第二种,所以朝廷和方镇战争一起,你的商路就等于断绝。”
听到高岳这话,萧乂觉得有些道理,但他依旧觉得高岳过于危言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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