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窦参差点没吐血,他手都颤抖起来:“这,这,这......”
可班宏根本没理会他,依旧我行我素。
这笔钱是皇帝特支给高岳的,供他全权调拨使用。
归第后的窦参脸色难看极了,坐在床榻上不语,二位族子都来询问到底怎么回事,窦参长叹口气,便把事情说了出来。
窦申大怒,说高岳阿谀人主、交结权贵,挪用国库钱财充作军资,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却难以扳倒他啊......”窦参懊丧地说到。
次日窦申以京兆少尹的身份巡街,恰好遇到郭锻,便和他立在坊墙角落地交谈。
郭锻便神神秘秘地告诉窦申,有些事情闹得太大,在皇帝心中就是“婿有婿的理,翁有翁的理”,想要改变皇帝的好恶,不妨从小事入手,“难道这高岳就没有行贿受贿,就没有男女作风上的缺陷?”郭锻如此说到。
“我信高岳有,但高岳如有,我也有,当年一道去平康坊嫖宿的有他就有我,我若去指责他,岂不是徒惹笑话。”窦参难得有了回自知之明。
郭锻笑起来说郎君你有所不知,弹劾高岳何必你自己出手?到了你和窦中郎这个层次,很多事只要你点个头,下面自然有无数人愿赴汤蹈火,比如我。
窦申大喜,而后郭锻就拍着胸脯保证,这些刺探交给他去做就好。
“郭判司你......”
“但求事成后,可让锻知皇都巡城监。”郭锻恬不知耻地报出了自己的价码。
“可你儿子在兴元定武军中呢!”
“无妨,再贞是大唐公忠,岂是他高岳的私忠?希望事后可为神威军军将。”
窦申当即就和郭锻达成协议,而后这位是喜气洋洋,心想自己使唤个像郭锻这样的粗坯,还不是轻而易举?
于是这个惊喜,窦申就决意暂且不告诉族父了。
对此不知情的窦参,满腔怒火又转移到处处和自己作对的班宏身上,他认为班宏不但掌握着盐铁,还觊觎度支和户部,并且和高岳有所勾结,如今必须要抓住他一个痛脚,对其施以精确狠辣的打击。
另外个族子窦荣告诉他,御史台最近掌握了些东南的情况,在那里扬子盐铁巡院的知院官徐粲,也是班宏的心腹,似乎有贪赃的罪行。
听到这里,窦参的眼睛一亮.....
这段时间,皇帝在大明宫日盼夜盼,等着高岳入京。
然而灵虚公主很快持封密信,这是兴元进奏院的步奏官日夜兼程从兴元府送来的。
“什么,高岳不来觐见朕了?是不是他对朕还有什么怨恨?”皇帝听到灵虚的汇报,顿时失落极了。
灵虚笑了笑,对父亲低声说了会,而后把高岳的亲笔信交到皇帝手里。
皇帝听完读完后,不由得喜出望外,连说高岳的方策和朕真的不谋而合啊!
接着皇帝忽然脸色变了,他好像想起什么,怔怔看着灵虚。
灵虚被父亲盯得有点发毛。
良久皇帝问了句:“萱淑,你莫非和高三有私情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