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王士平,披上蓑衣和软笠,跨上了马背,如此说完后,就冒着雨出去了。
而郭锻和数位心腹也策马跟在其后,村口处遇到了一群提着猎物的中官,郭锻就问他们,见到灵虚公主和高淇侯没有?
几位中官如实回答,方才我们打竿射猎时,淇侯来过,然后灵虚公主也来了,可很快两人便并辔齐驱,去追捕更多的猎物去了。
“!”郭锻拉着缰绳,是满脸的惊吓。
洞扉里,火光下,灵虚满面的酒晕,将箍环扯下,披散着如云的黑发,锦衣的圆领也半开着,眼神迷离,对着高岳慢慢地,像只猫般地靠过来。
高岳被她的阴影罩住,背脊死死贴在岩壁上,“灵虚......”
“叫我萱淑!”灵虚嗔怪。
“是,是,萱淑,你冷静点。”
“冷静?本主很冷静,外面雨这么大,洞扉里也只剩你我两人,以后怕是再也没有如此的良遇,高郎你知道吗?奉天后,我始终觉得,我就是你的,我这个人是你的,不是别人的。”
“不,萱淑你误会,那时我只是为了大唐的社稷,做了我应该做的,你千万不要有什么感激的心理。”
“现在本主做的,也是应该做的。”灵虚说着,手便摁在了高岳的腿上。
高岳只觉得香气袭来,然则他还保存着理智,便要推搡李萱淑,“你冷静点,菩萨在看着呢......”
“那菩萨知道不知道,本主的心里有多难受。”灵虚的泪珠打着转转,“只求高郎略一温存,施以甘霖。”
雨似乎有些小了,郭锻骑马来到更北面的枫林前,就把几位心腹给唤住,“就到此为止吧?”
“这怎么可以,判司?淇侯和灵虚公主还没有踪影呢!”一名心腹急忙抱拳说到。
结果郭锻狠狠抽了他一鞭子,“痴儿,淇侯和灵虚公主需要你去找?那义阳公主不是去寻了?”
这话说的几位巡城司的军校,是有些明白,也有些不明白。
“我们做圣主钩矩这么多年,你们懂不懂?有的事情本是芝麻大的,我们把它锻炼成萝卜那么大,那便是功勋;可有些事情有千钧那么重,谁敢往秤上去掂量?别过问,你我是吃不住的。”
这番话果然说的几位巡城司军校毛骨悚然,各个佩服判司的行事。
村舍当中,皇帝心情郁郁,特别当他面前摆上马宜驽一家做好的热气腾腾饭食时,更是有无从下箸的感觉。
皇帝又见到,一份笸箩当中盛着腌好的冷肉,他便吃了块,知道这绝非是他今日所捕猎的,便询问马宜驽说,这是你招待朕的?
“是驴肉,用俺家死掉的那头驴做的,死了就死了,皮能卖出去,肉还能吃。”马宜驽回答说。
听到这话,皇帝径自将食箸给放下,周围的女官、中官和学士们也都低头,不敢再吃。
接着皇帝痛苦地用手扶着额头,不再言语。
到了子夜时分,义阳公主总算把灵虚给寻到了,而后驱马来到村社。
其后又过了半个时辰,郭锻也把淇侯高岳给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