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伯红着眼,恭敬的打拱,一揖到底,“我们会永远记着您的恩情。往后……”
不料,洪天宝用力的一把扶住他的双手,动容的说道:“齐伯,你千万不能这么说。是我洪天宝亏欠你们太多。说好要为你和齐妈养老送终……是我对不住你们。家里出了那等祸事,我不能再和以前一般只管好吃好喝的混日子了。将来会碰到什么事,我自己心里也没底。我不能把你们拖进来。好在,我有云弟这个好兄弟相帮。不然,我真的没脸再面对你们了。”
“不,您很好,没有对不住谁。我们几个肯定是前世烧了高香,今世才会碰到了您和云哥儿这样的大好人。”齐伯抬头望着他,两行老泪涌出来,象断了线的珠子,扑扑直落,“这个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往后,您一定要好好的。”
“嗯,我们大家都要好好的。”洪天宝含着热泪,使劲的点头。
洪天宝本来想去东厢房找沈云聊天。听齐伯说,沈云每天晚上都会练功,往往过了子夜才睡觉,他便挠挠头,说道:“那,我就不去打扰他练功了。”
齐伯笑道:“您要是觉得闷,与我们一道去老院子那边练拳,如何?现在这个时间点儿,刘营主差不多教完了,接下来,大伙儿有的会一起练练拳,相互过几招,有的说些家长里短,可热闹了。”
下午的教训摆在眼前,洪天宝强忍着摇头:“那个,我就不去打扰你们了。“
齐伯不以为然:“不打扰。晚上主要是学识字,跟早上的出操,完全不同。云哥儿说过了,只要是住在我们这三条街里的人,无论是谁,都能跟刘营主学识字。所以,晚上去老院子学识字的,除了我们私营里的人,还有好多是寻常的街坊。”
洪天宝闻言,哪里还忍得住?欢喜的招呼道:“走,看看去。”
“好咧。”齐伯笑眯了眼。他知道,下午的事,完全过去了。大家还是和和乐乐的一家子。并且宝哥儿也真正从悲恸中走了出来,又立了起来,真的是太好了。
两人来到陈家老宅时,刘玉娥已散了课。此时,大伙儿里三圈,外三圈的围在院子里,伸长脖子、踮着脚尖,全神贯注的盯着圈里头。
那么多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出声。
洪天宝见状,不由也伸长了脖子,一边望过去,一边兴奋的问道:“里头在做什么?是比武吗?”因为围观的人们都没有出声,所以,他在外头也能听到圈里头有拳脚相搏的声音。
齐伯嘿嘿:“就我们这些人,连三脚猫的功夫都称不上,哪能说比武?就是两个人闲着没事,过过招来。您要是想看,我领着您去里头。”
“好。”
于是,齐伯前头开道,将洪天宝引进了人群里:“让一让,大伙儿让一让。”
大伙儿一看是齐伯,都笑嘻嘻的让开道来。
等到了里头,他看清场上过“过招”的两人,下巴差点儿“叭唧”摔地上——竟然是刘玉娥和第一营的营主赵大勇。
赵大勇长得牛高马大,也是三条街里出了名的大力士。说句老实话,他心底里也好奇得很,不止一次想过:天生神力的刘玉娥,对上赵大勇,哪个会更厉害?
不过,他也只是敢在心里想一想。毕竟男女大防摆在那里呢。
哪知,今儿个,这两人竟然公开过招了!
哎呀呀,到底是哪个在搞事?他心中一凛,抬眼环视站在里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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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峰多谢书友修仙丶、坏了牙、飞雪暮尘音的平安符,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