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泡酒啊。刚才齐伯拿了一坛酸枝儿泡的酒给我喝。”夸张的抹了一把嘴巴,“味道真是绝了。”
他爱喝果子酒,如今在三条街里出了名。
田管事心中一动,立马也来兴趣:“有空有空的。我早就没当管事了,随时都能换班。两天的话,没问题。要去哪里摘?”
“齐伯说了地儿。他也想要泡些酸枝儿酒。你去喊人,多带几个。我来准备干粮,半个时辰之后,在坊口碰头。。”
“好咧。”
田管事不是头一回跟着丁叔做事。听出味儿来了:摘酸枝儿是假,出任务方是真!
他是小队长,转身就去召集他的队员们。
很快,李坊主他们也收到了消息。
“摘酸枝儿泡酒?”李坊主冷笑,“好吃懒做的狗奴才!”
吴坊主拧眉:“该不是听着什么了,想半道里拦住何家人?”
不能不防!李坊主没有犹豫,把长子从外面的门廊上唤进来:“去,你带几个人悄悄的盯着丁瘸子。要是发现他们是去何家村那边,哼!”他阴戾的伸出掌刀,在自己的脖子前做了个抹的动作。
“是。”
傍晚的时候,长子一头汗水的回来了:“我们一直盯着他们出了城,进了落日岭。那边与何家村完全是两个方向。他们真的是去摘酸枝儿。”
李坊主不屑的切了一声:“我就说,一群奴才能兴什么浪?老吴太把他们当回事了。”挥挥手,叫长子退下。
殊不知,丁叔他们各自摘了一筐酸枝儿,连夜出了山,调转头,直奔何家村——没有沈云的命令,丁叔哪里敢擅自调动私勇?吃过午饭后,他悄悄的跟沈云汇报了。后者听了,吩咐他们在外头要多加小心,然后给了他一把法符。其中有几枚是后视符。这种符捏在手心里,就跟一面小镜子似的,稍微抬抬手,身后一里之内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李大少爷带着狗腿子在后头跟着,他哪能不知道?
至于摘酸板儿,那也是沈云给他支的招儿,即,他们几个外地人太显眼。此时正是酸枝儿上市之时,不如装成兜售酸枝儿的小贩。再者回来的时候,也好遮人耳目。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要多走几十里路。
不过,丁叔他们表示没问题。只要能顺利完成任务,多绕几十里路,完全不叫事儿。
刘玉娥胆战心惊的等着齐伯过来找自己。结果,齐伯没有来,倒是罗阿花又找她来请教厨艺。
“屋里坐。”刘玉娥暗中松了一口气,笑盈盈的将人请进屋里。
春雨她们四个也想凑过去。可是,娘子一记眼风扫过来,她们心中一凛,麻溜的缩回了自己的屋子。
原本,她们四个都是跟娘子住在正屋里的。
昨天上午,她们以为自家娘子也动摇了,所以,都说要走。
刘玉娥既没有拦着,也没有挽留,而是无悲无喜的说了一句:“行,我会要按程序,上报齐伯。”
她们三个一听,这才知道自己押错了宝。娘子不回去,她们哪里回得去?不得已,只能抱着刘玉娥的腿,死死苦求。
刘玉娥最终答应不给她们报上去。不过,往日的情分全没了。她叫她们四个都搬出去,在女营里,各自选一间屋子:“那么多的空屋子,空着也怪可惜的。现在人少,既然一人能分一间,就先分开住着吧。等将来人多了,再重新分配。”
娘子雷历风行,说话就叫她们搬出去,还说,以后正房这边是女营重地,叫她们不经允许,不得靠近。
就连唯一表示要跟随娘子的冬雪也凑不到娘子跟前去。
娘子是彻底弃了她们啊。春雨等人悔青了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