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比他要快一些,连忙说道:“后面还写了,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制订一个锻体计划,每天至少完成一项,天天轮换着做。只是一项的话,每天最多有半个时辰,就能完成了。”
“这还差不多。”大家都跟着他翻过一页,果然看到书页的中段有写着这么一行字。
沈云合上书:“我们先别急着订计划,等回去看完整本书,再决定也不迟。”
“云弟言之有理。”袁峰也合上书,提议道,“从这里回到药谷,远不只十里路。要不,我们跑回去?”
“那,还去那处山坡吗?”
“改天吧。今天走了好远的路了……”
大家都眼巴巴的瞅着袁峰。
“呃,那就明天下午再去吧。”后者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沈云有点无语。
这点山路,对他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但是,袁峰他们家境好,以车代步惯了,脚力没练出来。回到药谷后,他们哪里还跑得动?
罢了,锻体是水磨工夫,需要的是日积月累,不在于一朝一夕。练劲风拳,也是一样。他没有出言反对。
事实证明,袁峰等人还是高估了他们自己的脚力——武院在山的这边。他们才跑到山顶,已然累得手麻脚软,气喘如牛,不得不停下来歇歇脚。
“山路只会更难跑!”想着每天要跑十里山路,洪天宝要哭了。他甩了一把汗,沮丧的从怀里掏出那本《初级锻体术》,随手扔到身后的枯草丛中,“算了,我不练了。反正,玉宁师尊又没有跟我们说。”
“剑术和拳术,可能要求不一样。”陈虎和扶子兴都跟着放弃了。
陈龙不屑的哼哼:“我听说,武院的弟子们每天早上都要从山脚跑到山顶。没跑完的,不许吃早饭。”
言下之意,不管学的是什么,只要是学武,都要锻体。
“他们的武学资质哪是我们能比的?”陈虎嘟囔了一句,“我想学完紫云剑法之后,再锻体。”
陈龙不爽的跟他瞪眼。
袁峰见状,出来劝和:“书上写得很清楚,因人而异。反正你们也快剑术考试了。锻体不急于一时。”
扶子兴乘机将话题岔开:“也不知道是怎么一个考法?我都快愁死了。”
“要不下次开讲的时候,我们也问一问玉宁师尊?”洪天宝提议。
“玉宁师尊不是钱师尊。她的身边围着那么多侍女,只怕我们拦不住人。”陈龙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了,不再瞪着自家堂弟。
沈云没有吭声。他想起了钱师尊的教诲:武学,天赋有之,但,主要在于勤奋。
武院的弟子们资质已经强过他们很多,却天天坚持锻体。而他们如果连初级锻体的苦都吃不了,谈什么习武?
是以,他暗下决定:不管他们如何决定,总之,他是一定要尽快订出每天的锻体计划,并且勤加练习,坚持下去。
第二天下午,陈虎、洪天宝和扶子兴果然没有出现。只有沈云、袁峰和陈龙跑着上山,去了那处小山坡。
那是一处石子坡。它的左侧有两块高耸的山岩,中间隔着五尺来宽,形成了一个天然的风口。
陈龙走近前去。风吹得他的衣角打横飞了起来。
“哇,好大的风!”他使劲的打了个哆嗦,裹紧衣服,急忙退了回来,“好冷呢。你们确定要在风口上练拳?我敢担保,只要站上一刻钟,就能冻出病来。”这哪里是练拳!分明是找虐。
谢谢了。他决定暂且放弃,等到明年,天气转暖以后再来。
“我先试试看。”袁峰看得真切,心里很没底。试着走到风口,开始练拳。
然而,只打了三招,他便再也扛不住,狼狈的退了回来:“不行,根本就招架不住。”风吹在脸上,又冷又硬,跟刀子似的,疼!还有,不到十来息,身子就冻僵了,两个腿肚子直打哆嗦。这拳,没法练。
沈云也看出来了,提议道:“你们可以先试着扎马步,把下盘练稳一些。不瞒你们,我已经扎了四年马步。天天坚持,没有间断过。”
陈龙吐出一口浊气,上前伸长臂紧紧搂住他的肩膀:“谢谢你,云弟。”沈云的现身说法,扫尽他心中的沮丧,让他觉得自己并不是那么的没用和不堪。同时,也让他看到了希望——资质差,又如何?只要和云弟一样坚持下去,他也能练出来。
“也只能这样了。”袁峰连夜看完了《初级锻体术》,知道沈云的意见很中肯。
他迫切的想学好武艺,从根本上改变自己在袁家的尴尬处境。然而,正如书上所言,事欲速则不达,锻体并非一日之功。他是真的受不住冷冽的寒风,只能退而求其次,先从最基本的锻体开始。
原来的计划,没有人再提。每天下午,只有沈云独自跑到石子坡,迎着冷冽的西北风练拳。
而六人之中,真正拿出锻体计划,每天坚持下来的,除了他,还有袁峰和陈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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