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原来,沈师兄并不怎么在意演武堂的这份差事。钱柳心里的压力顿时全无。
这一变化,自然逃不过沈云的一双利眼。他这才收了须臾空间。
时间刚刚是半刻钟。
而于在空间外面的鸿灵上人来说,却只是须臾之间。
所以,识不破须臾空间的他,能发现什么?
自然是想破脑袋也搞不清楚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不,跑回去找他师尊了。
反正还是没有什么用。沈云摇摇头,敛了心,从案头上的那一摞高高的脉案上,取了最上面的那一本,打开来,继续埋头研读。
事实证明,他没有低估秀阳真君。
听了大弟子的详细描述,秀阳真君微微合上双眼,伸出右手的食指与中指轻捋胸前的三缕黑色稀须,陷入了沉思。
鸿灵上人一见师尊这架式,盘腿坐在下首,连气都不敢往粗了出。
过了许久,他看到师尊捋须的动作渐渐加重了,心里暗道“不好”。
因为这情形意味着师尊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开始心烦意乱了。
师尊的胡须怎么养护却始终浓密不起来,就是因为一想事情,就会捋胡子;事情越麻烦,捋得越频繁,也越用力。
眼见着师尊快把那三缕长须给捋秃了,还没打住,他垂下眼皮子,为这些胡子默哀,心道:看来,今天的事,又要悬了。
果不其然,秀阳真君硬是一回捋掉了两根长须后,才吃痛的睁开眼睛。
满是无奈和心疼的看了看这两根长须,他拿出一只尺把长,两指多宽的长玉匣,打开来。
他很珍爱自己的胡子。每每有落须,都会仔细的收进这只玉匣里。
历年积累下来,匣中已经积了粗粗的一把,比他脸上的稀须可要多得多了。
秀阳真君将这两根长须也仔细的收好后,关上玉匣,这才抬起眼皮子来,一边将玉匣收入左边的袖袋里,一边正色道:“此事确实蹊跷得很,为师亦无解。”
鸿灵上人在他门下多年,早已看出来了。他连忙请教道:“接下来,徒儿要如何行事,请师尊示下。”
这回,秀阳真君没有再捋胡子,很快就回答道:“这样吧,为师尽快找个机会,去前头套套话。他甚是看重沈小子,想来是知道一些沈小子的底细的,说不定知晓是什么手段。至于那个小丫头,才炼气境的小东西,能有多少能耐?你怕她做甚?你不但要继续留着她,还要待她与往常无二。从她那里找出破绽来,总比从沈小子那边要容易得多。”
他说的“前头”,就是指泰阳真君。
因为当年他技差一筹,让泰阳真君夺了门主之位,所以,他却事事只能落于泰阳真君之后。同为嫡枝,他何止是不甘,这么些看来,俨然已经快成了他的一块心病。私底下连泰阳真君的名号也不愿意提,实在是避不过了,也是以“前头”代称。
但要用起“前头”来,他也是从来不含糊,该用就会用的。
鸿灵上人其实也没有把李绯玉真当回事。他是一时之间被沈云的隐蔽手段给吓得乱了神。师尊的指点,虽然没有根治之效,却是比定心丸还要管用。他听了,心神大定,思路又清楚起来。想了想,又问道:“师尊,那我们的计划怎么办?”
秀阳真君翻了翻眼皮子,说道:“还不至于要改变计划。你先回去,如需变动,为师会召你回来商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