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们也是临时起意。你也知道,秋宝事多。在时间上也只能就着他。”沈九妹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抬手示意她在矮榻上坐下来,“您请坐。钱姑姑和钱师妹有事,就我一个随秋宝回来了。秋宝也没空跟我说话。怪无聊的,想寻点事做。听王娘子说,您的针线极好。请您指点我一二。”
“您客气了。”齐妈对自己的针线有几分自信,闻言,大大方方的搭了半边屁股,在长榻边沿上坐了下来,“不知您要做件什么呢?”
沈九妹答道:“我想给外子做件外袍。我不擅针线,也没有学过绣花,所以,只求衣服简简单单的,穿在身上舒适就好。“给袁峰做件外袍,并非她临时起意。袁峰凝丹以后,按巨剑派的规矩,服饰自主,无需再穿弟子服。是以,在袁峰闭关的时候,她有就给袁峰做身新行头的念头。只是她从来没有做过,瞎折腾了几回后,更是信心全无,只得撂到一旁。先前从王娘子那里得知,齐妈针线了得之后,她便想着得了空,一定要好好的向齐妈请教。自己的底子,自己最清楚不过。从头到脚的做整身行头,她真没那自信心,决定先做件外袍撑撑门面。
齐妈听懂了,又问道:“您手里头留有尺寸吗?”紧接着解释道,“以我现在的修为,还做不来法袍。只能做些凡俗衣服,得有尺寸才行。”
这个沈九妹懂。法袍的制作是属于炼器的范畴了。不是知道点针线,就能随随便便缝制出来的。而且,她也没有那么大的志向,兼修炼器一道。闻言,她摇头:“我从来没有给他做过。”
齐妈笑了笑:“您说下身量也是成的。”
“哦,这样啊。外子的个头比秋宝要略微矮。”沈九妹一边比划,一边说着。
齐妈仔细的听完,心里有了数,又问道:“您手头有现成的衣料吗?”
“有的。”沈九妹说着,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了的布料,“您帮我看看,这个成吗?”
长榻上的矮脚小桌上应声现出一匹月白色的织锦。太阳光自旁边敞开的红格子里投射进来,落在那锦缎上面,象是给它镀上了一道淡淡的金晕。
齐妈看着欢喜,赞道:“很好的锦缎,用来给后生们做包袍,最好不过了。九娘子,您要做什么样式呢?”
"样式啊……简简单单就好。“沈九妹只觉得头大。她真的不懂这些。
真是两姐弟呢。一提到做衣裳,连说辞都是一样的。齐妈笑了,摸了摸衣料,道出心中想法。
沈九妹两手一摊,笑道:“听着就很好。得,全依您的。”
“我先量料子。”齐妈说着,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根木尺。
沈九妹眉眼弯弯帮着打下手。
其实,这番请齐妈坐下来,并不全是为了做新锦袍。打听隔壁院子,也是目的之一。况且,做衣服,她不懂,但套话却是全然在行的。
这不,很快的,齐妈的话匣子被她成功的打开来。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热热闹闹的拉起了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