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庄头也是欢天喜地的来接一双儿女。
但是,不知道他们见面后说了些什么,总之,王兴旺姐弟俩放着小姐、少爷不做,铁了心要跟着大家一起南下。
再加上齐伯齐妈和丁叔他们三个也是真的跟他们俩处出了感情,舍不下,在一旁帮忙说好话。
是以,沈云没有再坚持,同意了王兴旺姐弟俩也南下。
真是皆大欢喜。齐伯齐妈甚至收了了王兴旺的姐姐做干女儿。而“思恩”这个名字,就是齐伯夫妇两个给王兴旺的姐姐取的新名字。
到了沈家庄后,沈云更忙了,而这双姐弟又没被安排在主院,所以,他也只是偶尔听齐伯象现在这样说一说姐弟俩的情况。
一直以来,齐伯对王思恩都是赞不绝口的,从未在他面前说过小姑娘半个不好的字。
象今天这样,一提起小姑娘来,就忍不住唉声叹气、摇头晃脑,还是头一回。
听完了齐伯的吐槽,沈云不以为然的笑着安慰道:“思恩丫头不是一直都是个安静的性子吗?我小时候看戏,戏文里的小姐都是安安静静的,一出场,不是坐在那凳子上绣花,就是玩手绢儿。说起来,思恩丫头如果不是跟我们南下,而是回到家里,她就是正儿八经的小姐。兴许是她跟着齐妈出去看了几场戏,这是在学小姐的作派呢。”
齐伯听得一愣一愣的:“可是,她已经突破了明堂境,是个真正的修士了呀!”
“是否是修士,从来都不是看修为境界的,而是看心志。”沈云咬了一口咸菜面饼,轻轻摇头,“象陈望田他们五个,都突破了凝霞境,结果去了一趟仙山,修行之心便完全瓦解了。跟我说,只想回老家去做个土财主。”
齐伯还不知道陈望田他们五个已经离开青木派的事,闻言,气得老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们真敢啊!当年,没有您,他们一辈子都是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死奴才!他们人呢?在哪里?看我不大耳刮子扇死他们!”
沈云摆手:“我已经同意了。”接着,简要的道出遣散陈望田他们五个的始末。末了,又道,“这人哪,往往是日子好过了,心思就活了,也多了。想来门里有不少弟子也与陈望田他们一样,生了回家的心思。这也是人之常情。反过来,他们继续留在门里,对我们青木派没有半点益处。这次回来,我准备遣散一部分弟子。就按陈望田他们的前例,也每人发放十两黄金的安家费。”
“这么多?”齐伯感觉心在滴血,“叫我说,一个子儿也不能给这些白眼狼!”
沈云答道:“庄子里能有今天,他们也是出了大力的。之前,我让伯堂大致算了一下庄子里现在的家业。这十两黄金是他们应得的。我等修行之人做事,不欠因果。算是与他们两清了吧。”
听到后面这句话,齐伯完全没意见了。转念一想,他恍然大悟:“您说,思恩丫头会不会也是想回家去做大小姐了?”
“不知道。”沈云笑道,“我这些年总共才看到过她几回?戏文里说,女大十八变,我现在连她生得是圆是方都不知道了,哪里猜得到她的花花心思?”更何况,他也根本不想猜。
齐伯被他的大实话给逗笑了:“鬼话!明明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到了您这儿,怎的跟木桩子似的,只剩下圆和方两样了?不过,您说的全在理。得了,我也不乱猜了。总之,随缘吧。思恩丫头若是真存了回家的心思,我就和老婆子送她一副嫁妆,也不枉她给我们老两口做了这么些年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