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个甲兵,在听到命令的时候,几乎同时动了起来,全部都往后退去。
不过,还是老问题,语言不通,所以,那些生女真们,又慢了一个节拍,在甲兵们后撤的时候,依然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不动。
拉噶挥舞着马鞭,走过去,挨个连抽带踹的收拾了一遍,兵不断的呼喊“退后”的词语,才算是让这些生女真们明白了过来,跟着已经撤退的甲兵们,一起退后了二十多步。
这个时候,对面的华夏军阵列,也已经走到了河岸边上。
他们十多个人组成一排,前排的人顶着盾牌,后面的人手持弓箭,排成了密集的一组阵列,在一名军官的命令下,组队的明军大喝着“虎”字,开始过河。
刚才过河返回后金阵列的斥候里面,有一个正白旗的甲喇额真,这会儿,已经恢复了体力和镇定的他,立即开始接手指挥权。
他命令在这边的几十个后金兵同样列阵,前排是慢慢一排手持盾牌防御的士兵。
后面,是好几排手持弓箭准备射击的八旗兵。
拉噶在把自己的队伍整顿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之后,又往南边,也就是多铎带队前往的方向看了一眼。
远远的,他发现那边似乎有烟尘飘舞,他心下明白,只要他们这些人,能在这里守上一会儿,就会有援军赶到了。
多铎是正白旗的旗主,这次出征,带着的,也都是正白旗中的精锐,被多铎派过来的先头人马,也一定是精锐。
只要那些个精锐能够在渡口失手前赶到,就没有任何的问题了。
但是,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他们能够守住渡口一段时间。华夏军可不会坐视后金的援军赶到。
所以说,现在,肯定要有一场血战。
等到华夏军组成的阵列通过了复州河的中间地段,正白旗的那名甲喇额真,突然大声的呼喊了一句。
早就做好了战斗准备的后金军阵列当中,大部分的人都下意识的开始放箭。
“蹦、蹦······”的弓弦震动声中,带着重箭头的特制羽箭,以微小的弧度,直直的射向了河里面。
那些华夏军,也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手了,训练当中也教过他们,怎么样防御。
所以,他们一个个的,都狡猾的半蹲着身子,把身体的要害部位,稳稳的隐蔽在盾牌的后面。
而阵列的后面几排人,也低着腰,躲避在盾牌的后面,使用抛射的方式予以着还击。
各种不同规格、造型的箭支,在双方的盾牌上互相钉着,不断发出“咄咄”的响动。
可惜,双方都是老鸟,这种互射,几乎都没有给双方造成多大的影响。
不过,随着华夏军一方,岸上白烟咋现,对面的步枪终于开火了。
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中,拉噶前面一名持盾的生女真,一声惨叫,被独头弹弹丸的冲击力,猛的撞的退后了一步,差点跌倒在地。
拉噶连忙伸手扶住了那名生女真,帮他重新举起了盾牌,在举起盾牌的时候,他匆匆瞥了一眼。
就这一眼,他清楚的看到,盾牌后面的木板上,裂开了几条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