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金军当中领队的正蓝旗甲喇额真,正捂着刚才被马刀劈开了一个大口子的手臂,让手下给他包扎。
此刻,他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他实在是没见过眼前这样的“明军”,哪怕是多年以前在浑河边上遇到过的那些川兵和浙兵,都没有这么凶残。
面对着眼前的这一支“明军”,从来没听说过,甚至是首次碰到眼前这种凶残的骑兵打法。他心中也是莫名的感到一丝胆寒。
还有那能够连续发射的手铳,明明看上去只是一根管子而已,却能像三眼铳似的连续打出好几发弹丸来,甚至于,比三眼铳那种三根枪管的火器,都还要多出一倍的单弹药。
这让他不由的想到了军中流传的,有关于那个禁忌一般的名字——陈信。
他早就听一些从朝鲜那边回来的残兵说过,陈信手下装备着一种能够连续发射的手铳,那么,难道,现在他所遇到的“明军”,为什么会有这种让他无法理解的武器?
可惜,此刻,他已经没有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了。他手下一小部分的后金骑兵还在与那些明军散骑游斗。
而在不远处,刚才对他们发动了好几次冲锋的那群骑兵,已经在停下来整队,并重新给手铳装填弹药了。
虽然那群骑兵也相当的疲惫,队形整理速度并不是太快,而且看上去手中的手铳应该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装好,可是,他依然不能大意。
他把脑袋向着另外一边侧了一下,扫视了前方位置,那边,“明军”密集的步兵阵列,正在往这里推进。
看到对面严整的步兵队列,他再次想起了浑河时候的惨烈场景。隐约间,还有那有关于陈信的其他方面传说。
眼前这支明军,从前正蓝旗从朝鲜逃回来的其他牛录处听来的消息来看,似乎就是这个样子的。
无论是浑河血战时候所遇到的明军,还是陈信手下的队伍,都不是好惹的,更何况,刚才那一阵骑兵战,他已经损失惨重,兵无战心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由的就是一颤,开始大声咆哮着招呼散乱的手下,让他们赶紧集结,准备逃回金州死守。
但是,哪里有这么轻松的事情,扎克丹冒着风险出动骑兵部队,那就是为了把这群后金骑兵给留下来,怎么能让他们轻易的逃走?
此刻,那些穿着明军外套的游骑们,还在不断的骚扰着,这让后金骑兵们不断奔波,忙于应付。
战场上面接连不断响起的转轮手枪、燧发步枪、泵动式步枪等等武器的轰鸣淹没了他麾下传令兵吹出的号角声,后金骑兵依然处于混乱状态当中无法自拔。
甲喇额真身边的戈什哈突然对他道:“主子,快看那边。”
戈什哈说着就往北面方向一指。
甲喇额真满头大汗的停止了对传令兵的催促,转头向戈什哈所指的方向看去。
在那边,刚才那三列“明军”骑兵已经在大约200步不到一些的地方重新列阵完毕了。
“怎么可能这么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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