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船工,准备趁夜逃出包围圈,这一次,我是阵前反正,苏克萨哈是被我亲手给绑来的,他就是我向君上进献的投名状。”
“哦······”钟福临已经来到了两人身边,听到孛日帖赤那的话以后,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如此啊,我说呢,怎么城内的敌军还没有清剿完,这敌军主将就已经早我们的手中充当俘虏了呢,原来,是你干的。”
说着钟福临使劲拍了拍孛日帖赤那的肩膀“干得漂亮,如果能够确认你的举动,就给你记一功。”
钟福临当然不能凭着俘虏的一面之词就做出决定,这还需要前线官兵的证实。
在钟福临转移到十几米外询问押解俘虏的战士们情况的时候,孛日帖赤那也终于回忆起了钟福临的身份“这是老钟?”
“是啊,老钟,家里排行老大,当初咱们都叫他钟大,自从跟着君上起兵,当了军官之后,他嫌钟大这个名号不响亮,请君上帮忙赐下了一个大号,就叫钟福临。”
“福临好,福临好啊,我们这帮子老兄弟,就属你们跟哲虎哥的这帮人最有福气,你们是混的最好的一批人,哪像我们,当初是苏克萨哈的奴才,到了现在,居然还被他当狗一样打骂。
你是不知道,自从之前败于虎爷之后,这苏克萨哈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动则杀人,简直就是分疯子。没事的时候,谁都不敢靠近他,几年下来,他身边的亲信,居然就只有我一个了,你说悲哀不悲哀。”
眼见着老朋友心情低落,拉克申也不好再伤口上撒盐,只能转移话题问道“对了,图门还好吗?我记得他和我是同一个部族的两个分支出来的,都是科尔沁的,这几年没听说他的消息啊。”
“图门。”孛日帖赤那微微一犹豫,语气低沉的说道“当初,你们起兵之后,杀了豪格,黄太吉大怒,要追究责任,苏克萨哈是他们家的亲戚,不好下手,就只能找我们这些小人物的麻烦。
因为我丈人家有亲戚,在上三旗里边的贵人们管家那个圈子里说得上话,所以,我家里面人,卖了全部的祖产,凑了一笔银子帮我脱了罪。
可图门,你也知道,他不过是科尔沁一个小部落里的牧民,只是因着战功还有投靠得早的缘故,在下五旗里当了个代子,还是当初黄太吉扩编八旗时候,临时凑进去的。
没有门路,又没有钱财打点,就被当了替罪羊,给夷了三族,给豪格的衣冠冢当了陪葬。”
拉克申心中感觉堵得慌“当初我不是给你们写信,让你们来跟着君上一起干吗,怎么,他都被夷了三族,就那么硬挺着挨刀?”
听到这里,孛日帖赤那懊恼的几乎要哭出来了“还是棋差一招啊,当初,你们都忙着把家眷给接到高丽来。可是,苏克萨哈不听虎爷的劝告,执意要继续打前锋。
我们跟着苏克萨哈打前锋,一路忙着抢战功,一点汤水都不留,得罪了所有能得罪的老爷们,都没人给我们通风,直到最后,我们的家人都还在后金那边呆着呢。”
拉克申眼神一拧,手不由的按上了刀柄“你是说,你的家人,现在还在后金那边?”
孛日帖赤那丝毫没有发现拉克申的异样,低垂着头解释道“唉,哪里还有什么家人啊,当初为了救我,我家中老父老母变卖了所有家产,然后就撒手人寰了。
我那妻子,听说华夏封锁了我们回去的道路,等了一年不见大军回乡的希望,也就自己改嫁他人,成了别人的媳妇了。
现如今,我是孤苦伶仃一个光棍了,要不然,你以为我有那胆子,敢背叛苏克萨哈?我又不是天生的背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