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差五就给上一两根,解解馋,“你们看这条大狗的肚子,大不大?”
“大,”两人还是躲的远远的,伸着脖子看了看,点点头,“这条狗肚子好大呢。”
“肚子里的呀,就是小狗崽子呢。”
“小狗崽子?”
“我爹说还有十多天就能生了,到时候生出来一窝小狗崽子可是好?”
“好好好,”因为知道狗揣了羔子,两人好奇心大了起来,稍微不太害怕了,试探着往前挪了两步。家里的狗感觉到了,抬头这么唔囊的一看,两人有害怕的退后了三四步,还好个惊吓,哎呀呀的叫了几声,“别过来,别过来。”
她笑,看来还是害怕,要再等等。
家里的狗养了这么些年还是头回揣崽子,因为是一公一母,本以为养个一两年就会生一窝,谁成想,这都好几年了,肚子才大起来。
“姐姐?”院外捡柴火,就是划拉些碎的枝子叶子,灶膛里填上。丫头和云姑跟着她忙活,刚弄好一篓子,云姑伸手要帮她一起抬,眼生一直撇着家里的狗,进了院子,才怯生生的接着说,“姐姐,等,等狗生了小狗崽子,能,能给我,给我一只吗?”
她笑,从刚刚云姑的小心翼翼的样子她就猜出来了,现在终于说出口,云姑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紧张了,小脸笑着,很是期待的看着她,等着答复。
“那云姑答应我可是要好好养?”
云姑认真的点点头,嗯了一声,“姐姐你答应了?”
“答应你了。”
“答应啥了?”她娘从后厨出来,接过她们手上的柴火,笑着问,“答应啥了,你们几个这么高兴。”
“二姨,姐姐说等狗下了崽子,给我一只呢。”云姑跟在身后,巴巴的说了起来,“我要拿到家里去养,好好养,天天喂它骨头吃!”
这边丫头可是等不及了,眼巴巴的早就想接话一直没机会,云姑话音刚一落,丫头小小的人儿就挤了过去,“二姨,二姨,姐姐,姐姐,我也要养,我也要和云姑姐姐一样,也要养一只,也要天天喂大骨头!”
“行,行,行,你们一人一只,都有,都有。”
趁着这会工夫她家里又写了封信,是给府城梁家的二小姐的,说是回信收到,又说了说家里的情况,细微琐碎的,也是写了三四张纸,放到信封里,让秦恩稍了回去。
下院最近几天一直忙着二姑的事情,架是不吵了,但也还没个准章程,主意还没定,也是不好说。
老太太是一直没闲着,忙的也是二姑和表嫂子的事情,绣花的活计就耽误了几天,没开工。娟姐、青姐、祥花和祥兰几个最近也没上来,说是娟姐忙着家里做嫁妆,年底的婚事也该张罗了。青姐也忙起来了,一来自己家里绣花,二来登门的人多,青姐也到了说亲的年纪,老姑忙着给亲姐张罗相门户,不好一直上院来。祥花祥兰更不用说,家里忙乱,她们也不好出门,只家里帮衬着二姑做做活计。
她娘是来回上院下院的来回走动,帮着说项,有啥事情就她爹娘两口子商量着来,这些琐事给她念叨的就少了。
她和云姑丫头也没闲着,秦恩刚回去的那天丫头有些赖,不习惯,想家,但睡了一晚上之后,姐妹三个玩的欢脱了,也就习惯不少,好了很多。
她开始决心要好好读书了,每天早起,拉着云姑和丫头和小小二小一样,天刚刚亮,擦着黑呢,就颠颠的上院去背书。背过书之后空出一会工夫,拉着他们四个就开始跑步,绕着家里的果树园子、瓜地开始一圈圈的跑,等跑的累了,再伸展伸展胳膊腿脚的,家去开始吃饭。
有时候她会下院看看娟姐和青姐她们,说会话,或者也把她们都叫上来,一来二去也丫头云姑两个和大家也都相熟,能说到一块去,姐几个说些女孩的心思,做做女红,打趣打趣娟姐和青姐,也是一个半天。
多数时候还是捧着书卷,有时候在家里,有时候在书馆,看书或者画画,些故事或者弄词曲,也是耗工夫。
丫头和云姑长进算是快的,两人天天就钻进书堆里,就是睡觉前,也是争相着要背上一段书才睡的安稳。
除了教她俩读书认字之外,她还教两人看账本,学记账,教些管家的本事。
有时候她也调皮,更是满足两人的好奇心,她就翻出她小时候穿过的男儿装,给她俩一人换上一套,她也穿上男装,然后去学堂,自己板着桌子椅子,找个犄角旮旯的地儿,听先生讲上几堂课。
先生是知道的,若是先生也凑趣,还会把她们叫起来一俩个,问些文章道理,又是紧张又是刺激的。
两人跟在她身边是越发的皮实,她娘说过好几次,说是两个好好的文静姑娘现在就和个男娃子一般,妥妥的就是她小时候。她娘也拦着,但是调皮总是有法子,能钻空子。
就连四姨夫也说,每次赶车过来拉货,云姑都会变了样子一般。越发的活跃,精神头也足,蹦蹦跳跳的,十足的男娃子。
她娘就会好一通的解释,说是让她给带坏了,可是淘气。
四姨夫就笑着说无妨,还很高兴,“二姐,我是觉得丫丫的性子就挺好,以往云姑也没个作伴的,从小生病,身子也不好,现在看着她这般淘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知道四姨夫不怪罪,她娘这才稍微松口气。
除了经常去树屋,她也去山洞,现在小小和二小课业多,并不长去,山洞就又成了她的了。毕竟是小女孩,爱摆弄的心思还是有的,山洞跟前的花花草草,得空丫头和云姑两个就给侍弄了一番,栽种的栽种,移植的移植,姹紫嫣红,虽是野花野草,也是争相斗艳,可是好看。
下院的事情说的差不多,老太太也有了心情,她拉着云姑和丫头,每天都要去下院陪着老太太绣上一两个时辰的花,学学女红,按她娘说的,磨磨性子。
她也跟着去,一针一线的本来有些底子,加上再一上心,做出来的针线活计倒也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