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黑子一起玩,我也很高兴。总比那些畜生都瞧不起的人强一些,是不是黑子?”
黑子听出来白琉璃对罗溪的敌意,它立刻配合着罗溪鄙夷地白了一眼白琉璃,然后在她脚边拉了一泡屎,摇摇尾巴回到罗溪身边,讨赏一般坐下了。
罗溪看了一眼那坨屎,然后又看了看脸色青紫的白琉璃,点了点头,若有所悟地说道:“确实是物以类聚。”
一坨屎,白琉璃,物?以类聚?
明安在旁边看得都快憋出内伤。说实话,这是他这两天来唯一不郁闷的时候。
虽然黑子是条狗,但是明安和这条狗的感情不一般,在侯府,这条狗的地位甚至比很多小管事地位还高。在这里竟然被白琉璃呼来喝去喊畜生,还用来指桑骂槐,让他心里极其不爽。这条狗确实是畜生,但是它并不是谁都可以利用攻击别人的工具。
看着白琉璃来势汹汹的样子,明安有心想暗地里帮一把夕四,毕竟这个人曾经帮助过米亚格兰。可是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看似厉害的白琉璃根本不是夕四的对手。
白琉璃刚要发作,却不想门口又有二匹马急停了下来。一阵土烟,让白琉璃吃了一嘴的沙子。
下马而来的人正是鄂尔斯和大祭司。
“哎呦,侯爷也在此,真想不到啊!”
明安侯只是礼貌地向大祭司和鄂尔斯抬了抬手,现在他哪里有心情和那些寒暄?他满脑子想的都是米亚格兰。若是他知道他真正惦念的人就在眼前,恐怕说什么也不会走了吧?
“我只是出来转转,不耽误你们喝茶了。”低头对着还在罗溪脚边撒欢的黑子道: “黑子,走了。”
黑子一脸不情愿地起身,在罗溪脚边又蹭了蹭,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明安侯的马走了。
大祭司一脸不屑地看着白琉璃,问道:“怎么?你又没看住你那未婚夫?”
大祭司和落云谷的人在地位上自然是对立的。因为同样是给满达大汗提供药材,两者在某种方面来说是同行。只有同行之间才是红果果的仇恨。所以在这个皇宫以外的地方,不需要装作和睦样子的地方,大祭司自然说话没有那么多忌惮了。
白琉璃怎能受得了这话?立刻反唇相讥:“怎么?今天大汗又没有时间召见你了?若是本姑娘在大都多住些日子,不知道大汗的书房你还能不能进得去。”
这是鄙视,强烈的鄙视。
满达大汗更喜欢落云谷的丹药,甚至把落云谷的丹药奉为圣物。每次几番讨好落云谷,才会让他们多给一些丹药。可是那些并不能吃多少时间。所以满达大汗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大祭司在身边炼制丹药。平日里大祭司凭借着满达大汗的需要风光的不得了,可是现在落云谷的人出现了,他显然不如以往那么受重视了。
罗溪不想看白琉璃在她的地盘嚣张,冲着大堂里喊了一句:“去找内个谁,他弄出来的麻烦让他自己出来处理一下。”
“来了来了,公子我来了。”
正在大堂里被当做店小二做事的侍卫们看了一脸的黑线。
什么叫内个谁?估计天下人里只有王妃敢这么称呼他家王爷,而且他家王爷还能心生向往地高兴应着。换了别人,估计话音还没落脑袋就落地了。
罗溪看着拓跋曜狗腿一样的表情翻了个白眼,瞥了一眼旁边的白琉璃,道:“我这是要开门做生意的,门口总来这样的我还怎么做生意?你给我听着,要么把这麻烦处理干净,我没空天天跟着解决这堆破事,要么,你赶紧滚蛋。我红尘客栈不缺跑堂的。”说完,请着鄂尔斯和大祭司上楼去了。
滚蛋?凭什么?好不容易找到了媳妇凭什么要滚蛋?
拓跋曜想着心里一股火气没处放,看着对面的白琉璃正在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心中更加厌烦,随即冷了脸:“白琉璃,本王告诉你,以后别再来找本王,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白琉璃一脸的委屈:“曜哥哥,你不喜欢琉璃不要紧,可你总得想想谷主大人吧?他已经很久没见到你了,昨晚他又派人来送信,要我们早些赶回去呢。”
“信呢?”
白琉璃一愣,马上又说:“是口信,派人来送的口信。”
拓跋曜冷笑:“那送心的人呢?”
“我已经让他回去了,让他告诉谷主大人咱们马上就会启程。”
拓跋曜的脸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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