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狠心?”
灵慧失声大笑:“我狠心?你说我狠心?难道你不狠心吗?你知不知道我们的果儿尸骨未寒你就跟别的女人去了,甚至他头七都没过你就和别的女人去欢好了。你有什么资格责怪我?只能怪那个贱人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知道了那个孩子的死因以及真正凶手,页泰关心的是另外两个人是不是也是灵慧姨娘下手杀的。问:“灵慧,那孩子是你杀的,那蒋王氏是不是也是你杀的?还有阮幽兰?”
灵慧看向蒋一剑,蒋一剑只给她了一个凌厉的眼神。灵慧跌坐在地上,冷笑不止。她仿佛失了所有的灵魂一般,说“对,我杀的,都是我杀的,都是我杀的。”
页泰追着问:“你是如何杀害蒋王氏的?”
灵慧道:“我把那孩子杀死之后蒋王氏要起来找我拼命,奈何她刚生产完,没有力气。我顺势往她嘴里塞了一盒子的红花膏。”
页泰问:“这红花膏从何而来?”
灵慧道:“是我自己熬制的。我娘家亲戚有在山里采药的,回娘家的时候他们都会给我带一些药材,红花就是其中之一。那红花膏就是我平时炼制的,就是专门为了给那个贱人准备的。每次大夫人给她送一次安胎的补药,我就炼制一勺红花膏。等到她生产的时候,我就把这段时间炼制的所有红花膏都给她塞了下去。”
红花膏就是红花熬成药汤之后浓缩成膏体,一小勺的红花膏就相当于一大碗的红花汤药。一整盒的红花绝对够要人命的。难怪后来蒋王氏会产后大出血,就算蒋王氏身体再好,也禁不住一盒红花膏的摧残。
“那阮幽兰是怎么死的?”
灵慧道:“蒋王氏死了之后,大夫人非常震惊,她怀疑是我做的,要把这件事跟老爷说。我不甘心,于是就趁着晚上她要休息的时候把她勒死了。然后做成上吊**的场景。然后我就开始思考如何解释这件事。”
“等老爷回来之后,我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考虑好了,并且处理好了那几个证人。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漏掉了。”
王永吉红着眼睛问:“那我哥呢?你为什么把我哥打死了?我哥那天不过是去问大夫人盐田的事情,他和这件是完全没关系,甚至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为什么你要诬陷他?你不是跟我保证过不会要了我大哥的命吗?”
灵慧回答:“谁让你哥也知道了我们的事情,而且他还威胁我,说要告诉老爷这件事。于是我就起了杀心,只有他也死了这件事才完美不是吗?”
王永吉失望地看着灵慧:“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我真是看错你了,真是看错你了。”
案子就这么结了吗?已经有人认罪了,难道就这么结案了吗?
页泰觉得这件事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首先,阮幽兰的死就不对劲,这个灵慧虽然说是自己勒死了她。可是灵慧只是一个女人,一个瘦弱的女人,她如何能勒死阮幽兰呢?就算她能勒死,可是伪造阮幽兰**的现场并不容易。就凭借她一个人很难把那么重的一个死人吊到那么高的位置的。她是怎么做到的?
还有那个红花膏,她天天在家里熬制药材,难道没人发现吗?难道没有药渣吗?这么一个大家庭,大家对彼此的秘密都是非常“关注”的,她准备了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有人发现,这本身就不正常。
可是现在看来,这个灵慧想一个人抗下所有的罪行。若是那种想早点结案的官,恐怕现在就可以宣判了,可是那阮长风明显不会就这么算了,他也不能放任真正的罪犯逍遥法外,于是道:“本案还有诸多疑点,现在立刻把灵慧押入大牢,等候再审,其他证人可以回家,但是不能离开庐州城。退堂!”
案子就这么搁下了,蒋一剑立刻离开了公堂,因为他怕,他怕蒋千水问他,问他为什么灵慧姨娘会在公堂之上看着他。他怎么解释?难道告诉他杀死蒋王氏的那个红花膏是他给的?难道说杀死大夫人是他杀的,并且伪造的**现场吗?难道还要告诉他在这件事之后他花钱雇人追杀喜子和王永吉家人吗?
只是今天幸好那个灵慧姨娘把所有事情都担下了,只要灵慧姨娘咬死这件事,那么下面的再怎么查也查不到他的头上了。只是盐田这边灵慧姨娘这条链上的人怕是都保不住了。
衙门外面,两个身穿大斗篷的人坐在茶馆里喝茶。
“四哥,若不是我知道婶子的大哥已经五十多岁,连我都以为这个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