页泰大人的到来,牢房里的人好多都涌过来,手把着牢房的栏杆大声申明:“大人,冤枉啊,大人我们冤枉啊!”
“大人,请为我们做主啊!”
“大人,那古家的粮店卖了有毒的大米还要给我们灭口,大人明鉴啊!”
“大人,我家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儿,不能让他们都被毒死啊。”
罗溪玩味地看着这些“言之凿凿”的人,然后用目光寻找了一下飞虎队的人,发现飞虎队的人只是静坐在墙角,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心中有些满意:“不错,到现在还能沉得住气,平时没白训练你们。”
古擎天听着这些人的“申诉”不免黑了脸,这件事涉及到古家的名誉,他怎能不在乎?
页泰一甩袖子,拿出了官老爷的威严:“你们一个个叫叫嚷嚷成何体统?还不快快退下!”
老爷发完话,自然有官兵衙役过来维持秩序。
“页大人。”
几人循着声音看去,发现是司马仁,作为一城之主他有责任到这里来,因为这个案件已经不纯粹是刑事案件,而关乎到城市的安定。
“司马城主也过来了?”
“粮食有毒一事涉及甚广,本城主一定要过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的。”
页大人身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城主大人,还请进内堂商议。”
官府的内堂也是一个审讯室,并不对百姓开放。这个审讯室没有公审的那个厅大。
几人坐定了之后司马仁问:“这件事究竟是怎样的来龙去脉?”
页大人示意了一下身边负责此案的张捕头。张捕头立刻把调查情况作了汇报。
“今日有百姓举报,说古家粮店卖的大米有毒,他们全家吃了上吐下泻,老人和孩子明显已经病得脱力了。他带着人去找古家当家的理论,结果没见到古二公子就和里面的人打了起来。打斗中古家的侍卫养的毒蛇把他们都咬了。还有人受了伤。”
页大人问:“那些大米呢?可曾派人去查过?”
张捕头说:“卑职已经派人查验过了,那大米确实有毒,而且有人可以作证中毒的那家人曾经在古家粮店买过米。”说着从腰上解下一个小布口袋,里面装着的就是从那户人家拿回来的米。
罗溪起身抱拳问:“页大人,请问能否将那袋米给在下看看?在下不才,略懂些毒药。”
略懂?又是略懂?好像某个姑娘也喜欢说这个词。
页泰当然高兴这个夕四能这么说,刚才的行为已经证实,他岂止是略懂?简直就是精通,敢和阎王抢人,还不是精通吗?
但是页泰还是用眼光咨询了一下城主,城主对这个夕四并不认识,只是看着这个戴面具的人有些熟悉,至于哪里眼熟也想不起来。看到页泰的询问,他点了点头。
罗溪拿起那袋米仔细观瞧,用鼻子闻了一下,了然:“大人,这米确实有毒。只是这并不能确定下毒的人就在古家粮店。”
司马仁问:“粮是从古家出来的,那么多人能证实,你还有何可以狡辩?这怎么说?”
罗溪道:“请问古二公子,你家在庐州城的粮店开了多少年?日前生意如何?每日卖粮多少?”
平日里夕四只是叫自己二哥,这时候叫古二公子明显是想用更加客观的角度去分析这件事,于是也正经起来:“古某家的粮店在庐州城已经是十五年的老店了,在这里是前三的大粮店。每天各种米面卖出几十斗到上百斗。”
罗溪继续问:“请问每天的客户有多少?一个两个?是个八个?还是更多?”
“生意上的事情说不准,好的时候每天进出几百人,不好的时候每日进出也有几十人。”
罗溪对页泰和司马仁道:“古家两天每天卖出这么多粮食,而且卖给这么多人家,而且是这么长时间,若是在粮店里投毒,为什么只有一家发现中毒?而不是集体事件?”
“况且,就算这米里有毒也不见得就是古家粮店的责任。这袋米从粮店买回去后,或许他们家里人把米放在了什么不该放的地方沾染上了有毒物质也说不定。一口咬定是粮店的,恐怕里面没那么简单吧?”
“再说,若是真的是粮店的责任,那么他们应该直接来府衙报案,撺掇人去驿站找茬打架。夕某认为,他们说粮食有毒是小,利用这件事情打架是真。大米有毒这件事即便是解释清楚了,可以没有古家粮店什么事,若是那几个被蛇咬的人没救过来,恐怕古家就真的要摊上人命官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