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比试罗溪无心观看,它只想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当务之急是先要把血狼身上的伤治好,然后再说其他。
古擎天有着七窍玲珑之心,他当然提前安排好了房间,雪中送炭好过锦上添花,在人最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是最能让人记住的。古擎天深刻知道这一点。
到了古擎天的小院,罗溪先把血狼身上的毛都剃干净了。因为这样才能更好地看清受伤的位置,也可以更好的给血狼进行治疗。
剃了毛的血狼忽然变得很滑稽,罗溪就想到了21世纪中自己养的二哈在一次夏天的时候被剃了毛,那样子超级滑稽,二哈平时以自己的毛为美,可是这时候没有毛了,他就变得特别自卑,不敢照镜子,也不和小区里别的狗狗玩。一直到新的毛长出来一些才找回一些自信,找别的狗狗玩的。
现在这只血狼也是,都是犬科动物,有着相同的心理。
血狼趴在地上,像一只乖乖的小狗,就是那么趴着,就是那么靠着罗溪的身体。罗溪忽然觉得自己就是这只血狼的全世界。
血狼身上的伤有内伤和外伤。内伤是腿骨有一处断了,不过断的不是很严重用上自己配置的黑玉断续膏可以十天之内把骨头接好,而且狼的身体本身比人类的身体更加容易愈合,所以回复的速度会更快。
至于外伤,肩胛骨的位置是最严重的,上面的肌肉已经有些腐烂,有的地方已经能看到白骨。肚子上和其他地方的伤口虽然深,但还不至于见骨。
罗溪拿出羊肠线,这种用羊的绒毛膜经过药水的提炼制成的细线用来缝上口是最好的,因为这种细线可以直接与皮肤融合,不会造成感染,最重要的是避免了手术拆线的二次疼痛。在古代这种缺医少药的年代,羊肠线是非常少见,造价也是非常昂贵的。可是罗溪总是觉得她既然能看到这只狼所看到的一切,那么她就和这只狼有缘分,把羊肠线用在它身上和用在自己身上又有什么区别呢?
接骨,缝合,清理,一套动作下来之后,罗溪已经香汗淋淋。在一旁打下手的古擎天看着这个女人的手法很是惊讶,他觉得这个女人每次见面都会给他带来惊喜。
罗溪温柔的对血狼说:“好了,已经都弄好了,你慢慢睡一觉,醒来就会好了。”
古擎天看着无名这么温柔的对一头狼,心里很是嫉妒,他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头狼。
“姑娘忙了这么久肯定累了,现在血狼休息了,姑娘也休息一下吧。”
罗溪点了点头,和古擎天一起出门,到了二楼的书房。
忙完血狼的事情,罗溪才有心思打量这个在斗兽场附近的别院。
这个院子不大,虽然在斗兽场周围的闹市区,却因为前面有一排房子遮挡着,嘈杂的噪音传不进来。而这里就仿佛闹市中的一方净土。
这小院不大,只有一个二层的小楼和东西两排厢房。后院还有几间小土坯房,那是柴房和下人住的地方。
主楼的装饰和十方城的明月楼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古朴典雅,低调奢华。
前院种植了很多花草,正是开花的季节,百花争奇斗艳,一片芬芳。后院是一个小池塘,里面的荷花开得正好。
古擎天依然坐在茶台旁,给泡着茶。这次是绿茶,沁人心脾的香。
茶,喝了两杯,古擎天忍不住问:“姑娘居然还会给狼看病?真是厉害。在下找的兽医明天才能到,现在一看,应该是用不上了。”
“无名还要多谢古公子能提供这样一个安静的地方。”
古擎天看着时候正好,他想和无名姑娘再拉近一点关系,总是这么在下,姑娘的,让他觉得很疏远。“别总公子公子这么叫,都把人叫远了,姑娘芳龄几许?”
“十八。”
“我虚长你几岁,你就叫我二哥吧?”夕四也这么叫,感觉挺顺口的。
若是古擎天知道夕四和无名都是一个人,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
“好,二哥。二哥叫我无名就好。”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自己就没必要矫情了。
古擎天很是高兴,拿出一块桂花糕,“尝尝,这是我从十方城带回来的,很好吃。”为了这块桂花糕,他可是用了一大块的黑曜石和夕四换的。
罗溪看着桌子上自己做的那块桂花糕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二哥,你知不知道我做的东西最后还是进到我的肚子里,你还搭了一块黑曜石?
看着无名满足地吃完桂花糕,古擎天又进一步问道:“无名,你为什么总带着面纱呢?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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