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程度,大多也就能服软了。
如果有比这个嘴巴硬的,那就要大刑伺候了。什么剁手指,拔指甲,断足,断手,断四肢,挖眼,割鼻。总之就是让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上的器官一个一个离自己而去。
如果还是不说,基本上这个人已经被折磨的没有人样,和死了也差不多了。
那个被抓回来的小头头叫扎西,是鄂尔斯的仆人,这次他是主动请缨来捉拿西朗顿珠的。
他被带回来以后一直说着草原话,他们听不懂。
霍振凯把他关进了一个地窖里,四周都是墙,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点声音。在黑暗里,他不说话的时候,最大的声音就是他的心跳声。如果以前有人跟他说心跳的声音是那么的让人恐惧,他一定会嘲笑人家,可是现在,他自己的心跳声都会让他觉得像随时要死一般。
在关押他的过程中,他的眼睛看不到任何的发光物质,耳朵里听不到任何声音。
开始这个扎西还气势汹汹,骂骂咧咧。不用听懂,听着这个架势就是骂得很难听的语言。那力气大的好像要飞出来咬人似的。
没过多久,这个人的声音就开始小了。从语气上就能听出来他是在请求,恳求,哀求。
再往后,依然没有人跟他说话,没有人给他送吃的。他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东西。能感知到的,只有满鼻腔的**的未到以及冰冷潮湿的墙面和有几堆枯草的地面。
在这个期间,霍振凯并没有闲着,他在向西朗顿珠学习草原的语言。
要说霍振凯是个天才还真不是吹的,只是一天的功夫,霍振凯的草原语说的就很地道了。
西朗顿珠诧异,她是为了逃命才学会的草原语和十方城汉族人的语言。在逃亡的过程中,为了生活她学语言是不要命的程度,也是学习了几年才可以将汉语运用自如的。怎么这个霍振凯只要一天的功夫就可以把草原语说的这么流畅了呢?
不止西朗顿珠诧异,其他的人更加诧异了。因为草原语对于他们来说就和牛羊叫没有任何区别。都是乌鲁乌鲁听不懂。
再晚些时候扎西连恳求,哀求的声音都没有了。
溪流想去看看这个人是不是死了,被霍振凯拉住了,他说若是现在过去了就前功尽弃了。
果然,只是过了两个时辰,那个扎西又弄出声音了。
这次是嘶吼,歇斯底里地嘶吼,是用生命在嘶吼。
霍振凯说,最开始扎西在谩骂,这个时候他是在虚张声势,他让西朗顿珠听了那些谩骂的语言,不过就是他是鄂尔斯最喜爱的奴才,如果鄂尔斯知道他出事,一定会率兵来救他的。到时候整个十方城都会生灵涂炭。
接着他越骂心里越没有底,越骂内心越害怕。没有底是因为这么长时间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不知道周围是什么样子,接受不到一点信息,因为他看不到也听不到。害怕是因为饥饿。人在饥饿的时候往往是脆弱的时候。饥饿会使人烦躁,也会使人懦弱,卑微。他们会为了一口吃的,跪地祈求。因为吃是人的本能。
没有吃的,没有喝的,没有人搭理,人在黑暗之中仿佛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样。他们会害怕,会恐惧。
害怕的表现就是哀求,求他们能给口饭吃,求他们能给口水喝。
这个时候依然没有人来,这种害怕就慢慢变成了恐惧。
恐极而怒,表现就是嘶吼。若说开始的虚张声势这个扎西还有三分底子,那么现在的嘶吼就是完全的恐惧了。
嘶吼过后是哭泣,是那种嚎啕大哭的哭泣。就像是临死之前的疯狂。
溪流,安宇他们看着霍振凯没有费一兵一卒,一点力气就让扎西如此崩溃,心中无不竖起大拇指,佩服的不得了。
整个审讯的过程,扎西也没有看到任何人影,他只是能听到声音,这个声音不管如何严厉,在他听来仿佛都如同天籁一般。
在精神崩溃的情况下,想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仿佛都不是什么难事了。
罗溪看着溪流眉飞色舞地描述着这两天那个扎西的声音,心中觉得很高兴,因为这些小子终于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算是一个他们曾经看不上的人,他也是有可取之处的。
当溪流形容完,罗溪点头道:“这回长见识了吧?”
几个人纷纷点头,感叹:“太长见识了。”
“学着点吧,他身上的本事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