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来泽鲁斯有了新的猜测,或许,那个自己完全察觉不到的“意志”就是此行的目的。
现在应该暂时返回——等等,那是什么?
在凯瑞甘把思绪转回自己的基地之前,忽然注意到刚刚被自己踩碎的主巢正中,有淡淡的光芒在闪烁,她能从中感觉到明显的灵能。
这可太有趣了,一般来说,毁灭一处虫巢,顶多能获得些生物质资源,而灵能这玩意,到了异虫嘴里可是吐不出来的。
凯瑞甘望了那光芒两秒,毫不犹豫地举步接近,就算会有什么不良影响,对于刀锋女王来说也毫无意义。
咻——
没有任何陷阱或者特殊反应,那团微弱的光芒在凯瑞甘接近的同时便仿佛铁粉被磁铁吸引般主动接近她,并直接没入了她的身体。
【皮肤硬化】,这是凯瑞甘接触光球后从中获得的讯息,没有任何解释和说明。
很显然,这东西不属于“刀锋女王”,至少之前不属于,要如何应用只能自己摸索。
不过,这种简单的推理还是难不倒凯瑞甘的。
她略略思考了两秒,而后伸出手臂,让背后骨翅的翅尖在皮肤上轻轻一划。
叮。
原本斩杀虫子宛如砍瓜切菜般的骨翅攻击,这次划在凯瑞甘的手臂上,只发出了短促的金属摩擦声,而后便被弹开。
“【很好。】”凯瑞甘点头:“【如果来泽鲁斯的目的是这个,我可以把整个星球的异虫全都扫清。】”
接下来,凯瑞甘横扫了整个泽鲁斯。
她以自己建造的异虫基地为依托,不断收集资源并孵化新的兵种,顺便将布塞法洛斯号上的精英单位逐一空投下来,并在合适的条件下呼唤战列舰上思旺的炮塔支援。
虽然这样可能导致阿克图尔斯越发严重的忌惮,但……管他呢。
泽鲁斯上的原住民,原住虫自然也不甘示弱,前赴后继地向这个外来者发起攻击,但由于不懂得联合,彼此在路上遇到了还会自己打起来,所以全程没有对凯瑞甘造成多少困扰,并顺便送了一批“光球”。
除了【皮肤硬化】外,还有导致她行动快到产生残影的【特别快速】、令爪子附带只有她自己能解的毒的【毒素强化】、让那对骨翅的攻击完全无视防御的【幽灵一击】、以及令她能正面和雷兽角力的【特别强壮】。
打到最后,凯瑞甘已经可以单人成军,无论多大规模的巢穴也无法阻挡她杀进杀出,那些一开始还需要借力的精英异虫到最后完全沦为看客,如果它们会打牌的话,可能已经凑一桌了。
这或许就叫“磨刀不误砍柴工”?凯瑞甘又踢爆一处异虫巢穴后,百无聊赖地想道。
不过,即便已经打扁泽鲁斯无敌手,她仍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这种提升完全不合常理,那个绿色海洋中的“触手眼睛”可不像是个搞慈善的,特意把自己丢过来,一定有什么目——
嗯?天怎么忽然黑了?
————
同一时刻。
布塞法洛斯号,舰桥。
“报告情况,副官。”阿克图尔斯坐在舰长席上,单手托腮。
虽然船员们正在完全不符合纪律的议论纷纷,但事出有因,他暂时不打算管。
“是,长官,凯瑞甘女士的灵能等级无法测算,分析装置已经烧坏了两台,”副官捧着记录板的手哆哆嗦嗦:“按照她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应该可以一击击破布塞法洛斯号的护盾。”
“别紧张,一万颗启示录也能一击击破我们的护盾。”阿克图尔斯横了他一眼。
“呃……是。”副官显然也听懂了阿克图尔斯的言外之意,瞥了一眼艾米尔,稍稍镇定了下来。
虽然船员们可能不知道艾米尔有多能打,但她既然能保护住克哈,就能保护好布塞法洛斯号。
“继续监控,随时准备向她提供支援。”阿克图尔斯继续说道。
“什么?提供支援?”副官大概怀疑自己听错了,傻傻地重复了一遍?
“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阿克图尔斯扫了副官一眼:“亚空间风暴把我们丢在这个奇怪的星系,而这颗星球上恰好有令凯瑞甘得以成长的东西,难道你想说这是巧合?”
“呃……”副官没有再说什么,在记录板上滑动了几下将阿克图尔斯的命令转发下去。
“好像差不多了~”这时,一直像仓鼠一样咯吱咯吱吃东西的艾米尔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
“她应该能活下来。”安吉拉好像完全知道她的意思一样自然接话。
阿克图尔斯略做思考,便确定她们说的是凯瑞甘。
按照常理,凯瑞甘的实力已经成长到了如此地步,应该不存在什么能切实威胁到她生命的东西了,但既然这话是艾米尔说的……
阿克图尔斯直起身,啪啪几下把舰长席正面的转播画面切换到对着“刀锋女王”的俯瞰视角。
“那样看不到啦~”艾米尔直接从轮椅上飘起来,扯着阿克图尔斯的衣袖把他向舷窗那边带。
“等等?”阿克图尔斯虽然疑惑,但还是匆忙起身跟着妹妹来到的窗边。
由于泽鲁斯总是在下雨,从卫星轨道上向下看时,整颗星球都被不断变换的云层所遮蔽,完全没什么看头。
等了大概一分钟,星球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奇特的景象。
“艾米——”
没等阿克图尔斯把话讲完,一张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大蛇脸出现在泽鲁斯的星球表面,它看上去甚至超过了这个角度上星球可见面积的五分之一,在出现的同时便猛然将大嘴合拢,将凯瑞甘连同她所在位置得一大片陆地吞了下去。
虽然在外太空听不到声音,但所有人都能脑补出那一下清脆的“咔嚓”。
“……”阿克图尔斯一时失语,其他船员也基本呆住,整个舰桥除了电子音提示外落针可闻。
当初克哈的“行星防御网”激活时,如果有人在太空看着,应该也是现在这种震撼莫名的感受吧。
“赌两袋薯片,她七天就能出来。”
“跟两个汉堡,三天。”
一片寂静中,只有艾米尔和安吉拉在旁边进行不明所以的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