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林母心里一阵酸涩,眼睛也湿了。
这顿早饭吃得一家很满足,至少,胃很满足。
油水呀!
香!
饭后,李淑芳洗碗去了,林母拉着思如的手不放心再三叮嘱,“事情办完了就回家。”
回?
思如当然要回。
她说道,“我不在家,娘跟淑芳要好好相处,买炭买布,也是想你们的日子过得更好些,等我赚了大钱回来……娘,我跟你始终是一条心的。”
林母撇着嘴反驳,“什么跟我一天我,我看你跟你媳妇才是,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同意你娶她,花了十块钱,连个蛋都下不出。”
“好了。”
思如不耐烦听她念叨,看时间也不早了,提起东西,“我走了,你记得我的话,别吵架。”
林母:……
思如头也不回的去了码头。
按照林厚荣的人生,他本不会这么早去江州的。
至少,还得再等到年后。
货郎货郎,走街串巷。
这个冬天,雪下得很大,林家几乎冻死在屋里。
思如离开这天,林厚荣其实是打算最后一次去卖货,当然,也是想给某个人送东西。
恩。
顺便诉衷情。
一个被白雪覆盖的山村,真的,除了白色,再没有别的色彩了。
一间茅草房里,穿着打满补丁的棉衣的少女正坐在床边抹着眼泪,她皮肤白皙,眉目清秀,眼里不断滴出大颗大颗的泪水,小声的哭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开门,然后跑了出去。
可惜,外面空无一人。
才一小会儿,少女的双手就冻得通红,她不停的对手哈着气,眼睛紧紧的盯着某个方向。
妙龄少女为何在大雪中焦急的伫立?
呵。
当然是为了等情郎。
没错。
这个少女便是林厚荣在乡下卖货时认识的相好。
emmm……
说是相好也不贴切。
按照现代的说法,他俩的关系应该是单纯的婚外恋情。
处于热恋阶段的那种。
可惜,她是等不到了。
直到天快黑,少女咬了咬嘴唇,转身离开。
船上。
思如躲在船舱里,她缩着脖子,头有些晕,不过,想到某人没有等来情郎后要面对的事,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恶意满满的微笑。
人生呀,你的名字叫意外。
两条后,她从船上下来,提着简单的行李,走进了人群。
江州是个很繁华的城市,人特别多,车水马龙的,街上到处是摩登女郎跟穿西装的绅士。
以及,小汽车。
当然,在无数现实世界做过任务的思如是不会露出乡巴佬进城的表情的。
恩。
来到江州已经好几天了,或许,她真的没有做生意的打算,眼看着盘缠快用干用尽了。
思如:……
难道要喝西北风了?
她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突然,听到街边两个大冬天穿一件蓝色上衣黑裙子长筒袜剪着齐耳短发的女学生在说话。
“你知道吗?昨天,刘公馆被洗劫了,不知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