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这事算到佩儿头上。
以前儿子多听话孝顺呀,自从跟这个女的在一起,老婆不要了,连老娘都敢动手了。
那还得了。
她眼睛里闪过一抹冰冷,连被摔的疼痛的顾不得了,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朝打做一团的三人跑过去。
嘴里还喊着:“住手!别打了!快别打了!”
三人变四人。
本来孙芳草都被压制了,脸上也挨了几下,朱三丫的加入,让战局又陷入了不确定中。
她是长辈。
骆刚不敢打她。
朱三丫嘴巴上劝着,手上也在拉拽着孙芳草,但到底是拉开还是咋个地,就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了。
当然,她也没闲着。
报仇还是亲手来比较痛快。
一只脚狠狠的踩在佩儿保养得极好的手上,还故意的碾了又碾,暗地里使足了劲儿的。
佩儿疼得几乎昏厥。
朱三丫逮着机会就在她身上掐着,拧细细的一点皮子,然后来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哎哟!!”
冷不防被一巴掌糊到脸上。
她忙着整治仇人,根本没看到是谁糊的她。
无所谓。
算到某个人脑壳上就是了。
骆刚没想到孙芳草力气那么大,他怎么都拖不开她,听着女人的哭骂声,还有孩子,他心里急得不行,抬手就赏了她几个巴掌。
孙芳草的脚瞬间就红了,肿得高高的。
她懵了。
怔怔的看着骆刚。
骆刚眼里满是厌恶,一把推开她,小心翼翼的扶起躺在地上护着肚子的佩儿,那动作轻柔的仿佛是对待一件一碰就碎的工艺品。
孙芳草是恨的。
她为这个家辛苦付出这么多年,就得到个男人外遇?
不甘愤怒袭上心头。
“啊啊啊!骆刚,你不是人,你不是东西!”
撕心裂肺的吼着。
骆刚心头冷笑一声,还没来得及回头反怼,只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好特么疼!
是肩膀。
“孙芳草,你个疯婆子!松口!你特么是狗变的吗?劳资要休了你!你给劳资滚出去!”
用力一挣扎。
手上扶着的女人就受了牵累。
孙芳草恨得不行,死死的咬着不放,牙齿有鲜血流出,显然,那不是她的,是某人。
恨不能从骆刚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夜很黑。
朱三丫看不到具体情况,她在跟院子里的邻居吐苦水。
骆刚很疼。
也顾不得佩儿,转身一把抓住孙芳草,扬起手就在她脸上狠狠扇了几个嘴巴,捂着后背,疼得脸都白了,眼神都透着几分危险恐吓。
“疯婆子!劳资要休了你,休了你!”
孙芳草只是笑。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呜呜,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眼泪一颗一颗砸到地上,跟地上的雨水混在一起。
她,隐隐感觉到肚子有点疼。
骆刚朝地上呸了一口,“谁叫你生不出娃!”
扶着佩儿进房了。
很快,他又出来,让母亲进去守着佩儿,就匆忙离开了,一个眼神都没给孙芳草,仿佛她已经成了个外人。
一刻钟后,骆刚领回个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