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摇着头走了。
她见过那个佩儿。
摆摊卖馄炖的时候什么客人都有,那个佩儿就是其中,但并不常买,她记得也是因为声音。
佩儿说话充满了烟花女子的感觉。
嗲嗲的。
明明声音粗,却掐着嗓子说话,扭着腰。
听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种,能是清白人家的姑娘?
只是没想到,院子里最最老实那个居然把个钩栏中人带回家准备当小老婆了,卧槽!
那个佩儿肚子里的绝对不是所谓的遗腹子。
她敢打保票!
还有朱三丫,脑子秀逗了哟!
这种女人不敢出去,留着闹得家里不安宁吗!
神经兮兮的。
希望孙芳草能懂得起她这点到为止的提醒。
这么明显,孙芳草当然听明白了。
她才恍然大悟,婆母那么抠的一个人,又自私,居然会愿意一个远得不行的亲戚怀着孩子在家里白吃白喝,关键,还没有说要走。
越想越可疑。
而且,她看那个佩儿穿的戴的都很好,时常让男人去外面买些点心小吃回来当零嘴……
有钱会住她家?
不对。
婆母跟男人说佩儿是因为克夫才被婆家赶出来的,既然这样,婆家会允许她带钱财东西走?
不可能!
看佩儿大手大脚的花钱,她从没听到家里说过有亲戚是嫁给有钱人家的。
emmm
这个佩儿来历很可疑。
想到某种可能,她的心瞬间跳得很凶,明明天气还很寒冷,却浑身冷汗,手脚冰凉。
“不,不会的,刚子不会那么对我的。”
“还有娘,她是不可能同意的,家里这么穷,根本再养不起多余的人了,一定是我多想了。”
“对,肯定是我想太多!”
她低声安慰自己。
盆里还有一大堆没洗的衣裳,孙芳草瘦削的脸上露出苍白虚弱的微笑,“我要努力洗衣服,多赚些钱,好把我的孩儿养得白白胖胖的。”
她摸了摸肚子。
就像里头已经住了一个可爱的小娃娃一样。
住了吗?
谁知道呀。
佩儿是个很挑剔的人。
生长的环境不一样。
就好比野生野长的花儿跟在花圃里精心侍弄长大的名贵花草,就不能比。
当然,佩儿不名贵,她是沾了名贵的光。
最开始搬到四合院时,还做出一副低眉顺眼温柔贤良的姿态来,吃穿用度都十分节约。
入乡随俗嘛。
家里做什么就吃什么。
嘴巴也甜,时不时的拿些东西去巴结朱三丫跟孙芳草。
无果。
朱三丫油盐不进。
孙芳草在家一点地位都没有。
佩儿不可能一辈子装温良的,她开始释放真我。
该吃吃,该买买。
骆刚的钱也全进了她的口袋。
朱三丫指桑骂槐的骂过几次,佩儿当没听到。
骆刚也劝朱三丫算了。
“娘,她怀着身孕,你就不要跟她一般计较了,就当是为了孩子,等她生了就好了。”
朱三丫一口呸在地上,“一个丫头片子……”
骆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