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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他甚至想就此沉沦在她娇嗔的眉眼下,永不苏醒。
醒来,那种甜蜜又酸涩的感觉依旧停留在心头。
他告诉自己,自己是正常男人,想女人是人之常情。
可打坐数百年后,每每回忆起梦中女子的一举一动,他的心头萦绕的依旧是那种酸涩和甜蜜。
终有一日,他提笔,按着记忆中的女子模样画下了这幅肖像。
本是几百年前的一场梦,她在下笔的时候却是没有任何的犹豫,有关女子的每一处,发丝,眉眼,唇鼻,以及身体的胖瘦,高矮,仿佛那些模样和尺寸都刻进了他的骨子里。
一气呵成,肖像成,当看着纸上栩栩如生的女子的时候,他竟然不知缘由的心头窒息疼痛。
自此,他再也无法安心打坐,只喜欢触摸着画像中女子的模样,他越来越无法自拔,甚至想要得到女子的心强烈到让他自己都不可思议。
尤记得他画了这幅画出来后阴阳鼎的震惊。
那时候他隐约猜测,或许这女子不止是出现在他的梦里,她应该是对他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她出现在他生命中的时间应该是他下界的五百年。
梦到女子的前万数年,他不是没有察觉到有关他在下界的记忆并不完整,且烛年等人的话漏洞百出,可那时他也并未当回事。
可自从知道女子的存在后,久而久之,他发现所有人都对他说谎,谎言一个接一个。
他的姑母,他最信任的烛年,应溪,冰炔,包括眼前的阴阳鼎,每个人嘴里的话都不可信。
他从未这般的失望和焦躁。
他什么都可以不知道,可是他唯独想知道这女子的事情。
可是没有一人能告诉他,她究竟是谁,又身在何处。
再一日,他在宫殿里睡着,那是他飞升上界后第二次睡着,梦里,那女子竟然再一次的出现,她笑着扑向他,搂她进怀里的一瞬间,他仿佛拥有了全部。
梦里,他清晰的记得,他称女子为灵儿。
可他醒来的时候却是一场空,梦里的一切美好皆幻灭,那种绝望和恨不能灭了所有对他说谎的人的感觉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一日他拆了他所住着的宫殿,他责罚了宫殿上上下下的所有人。
他从未有那般的暴力,而之后的日子,他变得越来越暴力,越来越喜怒无常,这种喜怒无常是他无法控制的。
他不爱睡觉的,肩上的责任也不允许他睡觉,可是为了梦里那个总是娇气的叫他龙君泽的绿衣女子,他喜欢上了睡觉。
可是并不是每一次睡着都能梦到女子,睡醒梦不到女子时,他会连着数月心情不好,如此,严重影响了他的修行,他甚至在修行中出现元婴紊乱的情况。
这不是他想要的,他肩上有着责任,他的父母还在等着他相救,他如何能不修行。
可是对女子的想念,周围信任之人的欺骗,元婴紊乱无法修行,种种事情几近将他逼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