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低着头看自己脚尖,要是再加上一个红盖头,活脱脱一等待春宵一刻的新娘子。
萧晋脸皮厚,表现就比她强多了,环视一圈房间里的装饰,便在沙发上坐下,掏出烟刚要点,想起这是人家女孩子的闺房,于是便又收了起来。
“过来呀!杵在那儿干嘛?”拍拍身边的位置,他说。
沈甜扭扭捏捏的过去坐下,脑袋依然垂着,双腿并拢,两只小手绞在一起,局促又不安。
萧晋看的好笑,就问:“怎么了这是?我都说只卖艺不卖身了,你咋表现的比咱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还要不堪啊?”
女孩儿的脸似乎又红了几分,但胆子也回来了一点,抬起脸看着他说:“这是第一次有家人以外的男人到我的卧室里来,我不习惯,不行吗?”
萧晋一呆,摸着鼻子苦笑:“那我拿走的你第一次还真不少。”
说起这个,沈甜“格格”的脾气就重新占领了大脑高地,转过身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质问道:“你还知道啊?男子汉大丈夫,躲得远远的就可以不负责任了吗?”
“呃……那啥,这不是负不起嘛!”
“怎么负不起?人家都……都允许她们的存在了,你还想怎样?”
这样的话,已经是第四个人跟萧晋说了。第一个是董初瑶,如今远在万里之外;第二个是夏愔愔,关系不清不楚;第三个是陆熙柔,半真半假;现在又多了个沈甜。
四位都是千金小姐,同样有着她们各自的骄傲,随便一个站出来,无论长相、家世、性格,都足以让世间大部分的男人挤破头的追求,可她们偏偏只对一个男人有兴趣,而这个男人又偏偏是个大混蛋。
就像有钱的人很容易更有钱一样,旱的旱死,涝的涝死,现实就是这么狗血。
沉默片刻,萧晋很认真的回答道:“说实话,当初和你分手,不是因为你不够好。恰恰相反,你太好了,而那个时候的我压根儿就没想过安定下来,继续和你维持关系只会伤你更深,所以才选择了逃避。
对不起,那时候的我是个懦弱的怂货,确实配不上你的喜欢。”
沈甜立刻就听出了他的潜台词,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红。“所以,你是想说,我正好错过了你性格转变、想安定下来的时期,对吗?”
萧晋挠挠头:“我要是用‘造化弄人’来搪塞你,你会不会揍我?”
女孩儿眼中弥漫起雾气:“我会哭给你看!”
萧晋叹息一声,拉住她的小手,问:“想不想听从我逃离京城到今天都发生了什么事、遇到过什么人?”
沈甜抿了抿唇,重重点头。
“我一拿到家里给我准备的假身份,就立刻马不停蹄的辗转来到了龙朔。走进囚龙山的时候,我还在想,可能这辈子都只能呆在那座大山里了,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自暴自弃,在囚龙村老族长为我张罗的接风宴上,我酒到杯干,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后来,半夜我感觉不大对劲,睁开眼就发现怀里多了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