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还冲劳新畴举了举酒杯,以示认可。
“萧先生谬赞了。”
劳新畴笑着站起身,走到酒台前,拎起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水晶瓶子,又道:“看萧先生喝的是威士忌,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再尝尝劳某收藏的白兰地?”
“劳先生收藏,必然是精品,不可不尝。”
萧晋说着,就把手里的酒杯拿到一边,站在他侧后方的管家稍微犹豫了下,才上前接过去。
劳新畴仿佛没有看见管家的无礼,倒了两杯酒端过来,说:“这是我去年在一个拍卖会上拍下来的,产于1868年,据说当时存世还未开封的只剩下五瓶。当然,现在可能最多还有四瓶了。”
萧晋闻言挑挑眉,举起杯子对着灯光看看里面的琥珀色酒液,厚重剔透,澄清晶莹,再闻闻飘出来的馥郁清香,就知道不管这酒是不是1868年产的,都是绝顶美酒。
轻抿一口,嘴里顿时充满了柔软的醇香,稍稍体验片刻,让酒液划过喉咙,他便长长叹了口气,摇头说:“可惜了。”
“可惜?”劳新畴不解,“萧先生觉得这酒不对?”
萧晋笑笑:“没有,我就是觉着以后可能再也喝不到它,所以觉得有些可惜。”
劳新畴哈哈一笑:“萧先生真是太客气了,既然你喜欢,我酒窖里还存有一些不错的干邑,虽然比不上这一瓶,但年份也足够了,萧先生离开之前,大可以去亲自挑选几瓶。”
“那我就先谢谢劳先生的慷慨了。”萧晋举杯与他碰了一下,笑的像极了装逼犯。
喝过酒,劳新畴脸上的笑容就又灿烂了几分,放下酒杯拍拍手,管家便出门而去。
不一会儿,管家回来,同时还带来了一个女人。
看清那女人的模样,萧晋瞳孔猛地缩了一下,惊讶道:“这不是黄小姐吗?劳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吴建文心尖尖上的肉、并对萧晋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黄思绮!
只见她的盘头已经散乱,脸上也挂满了泪痕,眼角和嘴角都有些乌青,眼中更是充满了恐惧,显得十分狼狈。
“哦!萧先生不要惊讶,是这样的。”劳新畴笑呵呵的解释道,“我听吴建文说,萧先生对这位小姐非常的感兴趣,还提出要花一百万美金将她带走。
对此,我非常的生气!您是我的贵宾,他的女人能入您的法眼,那是他的荣幸,怎么可以谈钱呢?真是太不像话了。所以,我对他稍稍进行了一点惩戒,并将黄小姐给您带了来。
虽然过程中出了一点小意外,导致黄小姐的形象有些欠佳,但是,我认为若是萧先生对她真心钟意的话,应该不会太介意这点瑕疵的。”
听了他的话,原本还处在惊惧之中的黄思绮立刻就镇定了许多,望向萧晋的眼睛里更是亮起了希望和愉悦的光芒。
见状,萧晋心中默叹口气,没有接劳新畴的话,而是沉声问道:“吴建文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