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这种东西是有固定规矩的,不像婚礼,只要你有钱,想办成什么样都可以,所以通常情况下,所谓的“风光大葬”,无非也就只能在参与人数和一些附属设施上做做文章罢了。
比如关同甫的灵堂,大体上跟一般老百姓没什么两样,都是花圈花篮围着一个棺材,墙上挂一幅巨大的黑白照片,只是他所躺的那具棺材一看就是好木头,起码够买一辆不错的好车的。
灵堂里自然也有不少人,几十个人坐在中央通道两边,各个年龄段的都有。有的胸前别着白花,有的胳膊上缠着黑布。萧晋走进来时,和外面那些喽啰一样,他们也都投过来了眼神,只是感觉要比外面那些人复杂的多,至少杀气淡了不少。
当然也不是一点杀气都没有,比如突然从灵堂一侧冲到萧晋身前被人死死拽住的一名年轻人,他眼中的杀气就很浓烈,而且是那种非常纯粹的仇恨。
年轻人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长得还算可以,身穿孝袍头戴孝帽,不用猜,肯定是关同甫的儿子无疑了。
“姓萧的,你还敢来!”年轻人双目赤红,剧烈的挣扎着,“我要杀了你!放开我,让我杀了他!”
萧晋双手微微交叉在小腹前,面不改色,也不言语,仿佛面前这个年轻人只是在给他演戏一样。
值得一提的是,拉住关同甫儿子的那两个人也戴着孝,而那些在灵堂里坐着穿一身黑的家伙们却没有一个要动的意思,关同甫在帮内的人缘如何,一目了然。
这时,又一名戴孝的中年妇人跑了过来,看都不看萧晋,抡圆手臂就扇了那年轻人一个耳光,大骂道:“蠢货!你是不是要把妈妈也气死才甘心?”
年轻人怔住,不解道:“妈,他是萧晋,是杀死我爸的仇人啊!”
“你亲眼看到了吗?”妇人毫不迟疑的反问,“现场有你那么多叔伯长辈在,他们都是你父亲生前的好兄弟,要是能确定是这个人杀的,他们又怎么可能会任由他大摇大摆的来到这里?”
年轻人有点犯傻,环顾四周,那些原本看着这边的人纷纷移开目光,竟没有一个与他对视的。
“可是……可是陈叔说……”
啪!又是重重的一个耳光将他的话给打回肚子里,妇人泪流满面,指着棺材右侧目呲欲裂道:“有客到,给我滚回去跪着行礼!”
年轻人蠢归蠢,还算有点孝心,在最后又恶狠狠的瞪了萧晋一眼之后,便捂着脸退回到自己的位置跪下。那妇人吐出口气,抹抹眼泪也走了回去,依然没理会萧晋,甚至连周围那些人都没看。
这个女人不简单!
心里转着这样的想法,萧晋继续向前走,来到灵前,上了香,鞠过躬,等那妇人与儿子跪拜回礼之后,便弯下腰压低声音对妇人说:“大嫂,既然你眼睛看的很清楚,那就应该知道,无论你丈夫是不是我杀的,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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