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水端平永远都是一个伪命题,在萧晋的心中,他的女人们自然也分亲疏远近,最爱的那个当然非周沛芹莫属。不过这也是她应得的,因为那番话也只有温柔如她才有可能说得出来,其他人都不可能。
两个人抱在一起说了一会儿掏心窝子的话,午饭时间就到了,郑云苓、梁玉香和梅姨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萧晋陪坐在母亲身边像个太监一般的讨好,最后把楚幼凰给吵的烦了,就把他给撵到旁边小桌子上和小月小纯她们几个孩子一起吃。
至于为什么孩子们要用小桌,倒不是因为什么规矩,而是现在萧家吃饭的圆桌太大了,孩子们的小短胳膊根本就够不到远处的菜,所以家里索性就给她们又打了张小圆桌让她们自己吃,为了不让她们感觉自己被区别对待,连小鸾这个已经十四岁的半大正太也得委屈的坐小板凳陪着一起。
吃过饭,萧晋考教了巫飞鸾几个问题,然后就开始陪小月和小纯玩,只是没能玩多久,因为梁玉香与赵彩云分别找各种理由出出进进好几趟,滚烫的眼神看得他心里火烧火燎的,最后实在坚持不住,就随便编了个理由糊弄住两个孩子,出门带着俩怨妇去了后山温泉。
在温泉旁的小屋里,三人正战的昏天黑地,忽然屋门被人推开,吓得萧晋险些萎了。扭头一瞅,却是沈甜沈格格,脸色通红,满眼羞愤。
这还有啥好说的?不要脸的家伙立刻就将无耻进行到底,上前一把将女孩儿往肩膀上一扛,不顾人家的挣扎反抗,丢在床上三两下扯去衣服,于是原本一场三人摔跤就变成了四人群殴。
这一番胡天胡地一直持续到夕阳西下,四个人回到家的时候天色都擦黑了,晚饭也正在往饭桌上端。女人们没有萧晋脸皮厚,低着头全程一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模样,尤其是沈甜,她可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荒yin的活动,饶是一向刁蛮彪悍,也觉得有点没脸见人。
好在丁夏山、楚幼凰以及梅姨都是过来人,家里除了小月和小纯之外也都知道他们在后山做了什么,所以没人给她们脸色看,更没人取笑她们,全都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吃过晚饭,楚幼凰把萧晋叫到自己房里,什么都还没说,上来就先狠狠掐了他几把,训斥道:“臭小子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收敛’两个字怎么写?我怎么就养出了你这么个荒唐的儿子呀!”
萧晋腆着脸笑:“这个……您可得理解儿子,我这马上就要出远门了,女人又那么多,总得都照顾过来不是?”
“谁让你找这么多女人了?”楚幼凰又在他脑门上拍了一把,“你当女人是羊可以一群一群的往家轰?还是当自己身子是铁打的,百炼不坏?”
这问题就没法回答,萧晋只好乖乖低下头,只是眼睛却不停地往梅姨的方向瞄。还是梅姨疼他,开口替他解围道:“夫人,您先消消气,少爷他虽然是荒唐了点儿,可仔细想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萧家必须开枝散叶,总这么一代一代的单传,您也揪心不是?再者,像沛芹玉香她们的年纪也不小了,回头都生了孩子,这种心思慢慢就会淡的,也就是这几年的事儿,只要少爷多注意进补就可以了。”
偷偷冲梅姨竖了下大拇指,萧晋接口道:“是啊是啊!妈,儿子的医术您也清楚,不会不顾及自己身子的,您就放心吧!而且最关键的是,玉香的身体已经差不多全好了,我这不也是想争取走之前让她再给您怀上个孙子或孙女啥的嘛!”
“然后你这个当爹当男人的再在千里之外接到女人怀孕的消息?”想到孙子,楚幼凰的脸色好看了点,但口气还是非常严厉。
听老妈提起了正事,萧晋嬉笑的表情就消失了,双膝一弯跪在地上,诚恳的说:“儿子不孝,又要让您担心了。”
一句话说的楚幼凰鼻子一酸,梅姨更是眼眶泛起了红。心尖尖上的肉一样疼爱的儿子马上就要离家去跟人搏杀了,当妈的怎么可能会放心?楚幼凰之所以会因为萧晋荒唐而发那么大的火,也是因为心慌的厉害,无处发泄情绪罢了。
伸手将萧晋扶起来,她仰脖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儿子,眼中既有担忧也有欣慰。“傻孩子,妈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由着你爷爷磨练你,京城大家的纨绔子弟那么多,也不见谁家就败的没了影子,萧家那么大的担子都压在你一个人的身上,这对你太不公平了啊!”
萧晋心里暖烘烘的,拉着母亲的手笑:“妈,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姓萧,从小到大又享受着这个姓带给我的荣耀和便利,于情于理,让它延续下去都是我的责任。您要是非后悔不可,也该后悔嫁给我爸,我若是生在普通老百姓家,不就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楚幼凰抬手就又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臭小子,一会儿不气妈你就难受是不是?”
萧晋笑嘻嘻的亲了母亲的脸一口,“好了好了,您别担心了,梅姨也是,我这次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而且夷州那边您还有个爷爷是黑道大佬的儿媳妇,也算是我的半个主场,再加上小柔、沙夏跟一身毒物的小花雨帮我,要对付白恒轩那样的大纨绔,简直就是用牛刀杀鸡,手到擒来嘛!”
“瞧你那嘚瑟的样儿!”瞪了儿子一眼,楚幼凰又正色道,“臭小子,说话哄我可以,但你可不能真这么想。白恒轩名声虽差,但妈没听过他是废物的传言,而且白家势力仅次于易家,门生故旧海了去了,什么样的人才谋士没有?你可得慎重对待,决不能掉以轻心,知不知道?”
萧晋重重点头:“儿子记住了,事实上,我这一次压根儿就没有把白恒轩当作敌人,因为我的眼睛一直都盯在白家的身上,也只有那样一头巨兽才值得儿子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心思去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