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回答萧晋的问题,而是又匍匐在地,颤声道:“大鹏认罚,求先生开恩!”
剩下三人见状忙依葫芦画瓢:“我们认罚,求先生开恩!”
萧晋终于怒了,一脚将旁边的椅子踢成了碎木片。“老子废了那么大的劲才杜绝了江州的海洛因买卖,你们一个个的倒是乖得很嘛!不让卖海洛因,就去卖大麻、冰毒、K粉和摇头丸,真有意思,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个傻子,对吗?”
四个人瑟瑟发抖,一语不发。
萧晋目光从他们头顶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汪雨伯的身上,开口问:“雨伯,你告诉我,我让你整合龙朔、南州和浩州三地的走私渠道,就是为了运毒品的吗?”
被点了名,汪雨伯不敢不回答:“先生,虽然这件事情我事先并不知情,但总归都是我手下做的,有御下不严、管理不当之过,所以不敢奢求您的原谅,雨伯愿意接受惩罚。”
“说清楚,是真的御下不严?还是任人唯亲?”
汪雨伯登时汗如雨下,干咽口唾沫道:“请先生相信我,照片上的这个人确实是我情人的弟弟不假,可我仅仅只是给了他一份工作而已,平日里看他唯唯诺诺的样子,实在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的胆大包天。”
“哦,原来是这样。”萧晋点点头,漫不经心地说,“那我已经把他装麻袋里沉到磐龙江的事情,你也没意见喽!”
汪雨伯身体一僵,咬牙道:“先生惩罚公平公正,您就算没有这么做,雨伯也不会让他继续活下去的。”
“很好!你只是运了毒,并没有贩卖,也确实不知情,按道理本该对你从轻发落的,但是,鉴于你是我的人,很了解我对毒品的态度,知错犯错,我很失望!”
汪雨伯大惊,脑袋砰地一声重重磕在地上,“求先生在给我一次机会,无论什么样的惩罚,雨伯都甘愿接受,绝无怨言!”
萧晋目光定定的看着他,问:“是么?那你觉得摆在你位子上的那把匕首好看吗?”
汪雨伯微微一怔,紧接着便明白过来,稍一迟疑,眼中便露出了凶光,起身抓住匕首高高举起,然后迅猛而落,深深地扎进了大腿之中。
匕首的刀身不短,直没入柄之后,刀尖自然就从他大腿的另一侧钻了出来。
一刀两洞!
他浑身都绷得硬硬的,紧咬牙关,双目赤红的盯着萧晋的脸,见他没什么反应,心里一声哀叹,用力拔出匕首,在血滴飞溅之中,再一次狠狠的向大腿刺去。
“好了。”萧晋终于开口,“你的罪过还达不到三刀六洞的程度,希望这一刀已经足够让你引以为戒。”
汪雨伯长出口气,丢掉刀子,低头:“谢先生宽宏,请您放心,雨伯至死都不会忘记这一刀的。”
萧晋点点头,看了梁喜春一眼,梁喜春便从包里掏出一个瓷瓶和一卷绷带给汪雨伯送了过去。
“这是上好的伤药,我亲手调制的,对止血和伤口愈合都有奇效。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去医院,现在就能走了。”
“谢谢先生!”汪雨伯也不废话,撕开裤子,把瓷瓶里的药膏往伤口上一抹,再拿起绷带三下五除二裹了个严严实实,然后便站了起来,显然是个狠人。
“先坐下吧!”冲他摆了摆手,萧晋又看向地上跪着的另外三人,寒声道:“都看到雨伯是怎么做的了?废话不多说,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自己动手;要么我的人帮你们动手。只不过,自己动手只需要切掉一根手指,换成我的人,可就得砍下整只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