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梁喜春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先生说,最危险的方法往往就是最安全的方法,没人敢把干系这么重大的事情交给一个丫鬟来做,他却偏偏要反其道而行。这种事,就算明着说出去都没什么可信度,恰恰正是最好的办法,而且……而且我还是他目前身边仅剩的一个可以信任的闲人,除了我也没人能来。”
“可他怎么都想不到,你这位他最后一个可以信任的闲人,却早已经为了五百万美金而背叛了他。”女人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寒声道,“老娘最恨你这种两面三刀的贱人,要不是夫人有交代,我现在就剁了你喂鱼!”
梁喜春哆嗦了一下,却抬起头惊讶的问:“夫人?你不是魔术师?”
“凭你也配让我们夫人亲自出马?”女人啐了一口吐沫,转身挥手大声的命令道:“把东西抬上船,我们走!”
原本用枪指着船老大夫妇的那些人立刻就收起枪,两两抬起一个箱子,通过踏板向靠在旁边的另一条船走去。船老大抬头瞅了一眼马上就又抱住脑袋乖乖缩在那里,因为身前的枪手们虽然走了,但另一条船上还有人在拿枪指着他们。
“听夫人说,那萧晋虽然年轻,却也是一代英才,只可惜有眼无珠,摊上了你这种垃圾女人,也算是他花心滥情的报应吧!看在给我们送了东西的份儿上,奉劝你一句:别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不把男人放在眼里,萧晋能让我们夫人郑重对待,必然有其独到之处,所以,不想死的话,回到岸上就赶紧跑吧,有多远跑多远!”
“是,是!我知道了,多谢小姐……”
女人反手一个耳光就将梁喜春的感谢给扇回到肚子里,大骂道:“小尼玛的小姐!”
梁喜春捂着脸不敢吭声了,那女人又冲她啐了口吐沫,跳回自己的船上。“真他娘的晦气,开船!”
梁喜春就那么低着头站在船舷前,看似谦卑胆怯,实则眼珠子一直在滴溜溜乱转,直到女人渔船的马达声快要听不见的时候才抬起脸,表情里只有浓浓的不屑和冰冷。“臭婊子!死贱人!敢打我,还说要剁碎了我喂鱼?我呸!姑奶奶现在就把你变成肉块喂鱼!”
大声骂着,她从怀里摸出了一样东西,赫然就是一个与萧晋在邮轮上威胁面具女人的一模一样的炸弹起爆器,拇指推开上面的盖子,刚要摁下按钮,她忽然又犹豫了,转过身对早已经走过来的船老大夫妇说:“先生严令过我不准亲手杀人的,所以,贺兰先生,柳小姐,还是麻烦你们吧!”
那船老大抬手从耳后撕扯下丑陋的面具,露出一张帅绝人寰的禁欲脸来,正是曾发誓要做萧晋的狗的贺兰鲛,而他的“老婆”,却是和他一起在平易安保基地当教练的柳白竹。
随着他拇指摁下起爆器的按钮,远处的黑暗中陡然冒起一团冲天的火光,片刻后才有打雷般的轰隆声传了过来。
看着那片火光,梁喜春摁住噗通通直跳的胸口,喃喃的说:“要是魔术师在船上该有多好啊!说不定先生一开心,就会答应让我做萧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