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重,没有丝毫光污染的大海上,一条璀璨银河横挂天际,美的能令人忘记呼吸。然而,已经开始返程的渔船上,梁喜春却无心欣赏这样的景色,哪怕需要穿上一件破烂脏污的军大衣来抵御刺骨海风,也要坐在甲板上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那两个乌漆漆的大箱子。
萧晋说过,那里面关着的是两头恐怖怪兽,无论哪一头跑出来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吞噬成千上万人的性命,世界上几乎所有的国家和势力都想拥有它们,可在此时此刻,如此重要的东西却只有她梁喜春守着。
她是谁?出生在年平均收入还不足千元的贫穷山村,小时候几乎就没吃过一顿饱饭,更没上过几年学,早早的结婚,早早的打工,早早地堕落,就在一年多以前,还只是个母狗一样的玩物,却在今时今日有机会一手掌握千万人的生命。
荒谬吗?当然,做梦似的。她害怕极了,却不是怕箱子里的怪物跑出来,而是怕这真的只是一场梦,醒来之后会发现自己依然像块烂肉一样睡在岭南某张充满了**味道的床上。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在品尝过和萧晋在一起所能经历和体会的滋味儿之后,她就是死也不愿再回到过去。
能吃人的怪兽算什么,还不是只能乖乖呆在箱子里被我这么一个丫鬟看着?至于魔术师,五百万美金就想买走老娘的人生,简直可笑!老娘曾经是很贱,可现在我已经是先生的人了,再多的钱也买不起!
“有船来了。”身后冰冷的声音打断了梁喜春的臆想,她起身抬头望去,就见黑暗中有一束灯光起起伏伏的飘来,看样子又是一艘破烂的渔船。吧嗒一下嘴,她自嘲地道:“这就是命啊!我在这儿吹冷风坐破船,而小戟却能跟着先生去一艘豪华邮轮上玩,真是让人连嫉妒都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
站在她身后的是船老大老婆,粗糙黝黑的脸上却有一双星辰般的明亮眼睛,闻言微微一笑,问:“那要是让你和小戟换,你换吗?”
“不换!”梁喜春毫不犹豫的摇头,“虽然跟在先生身边很舒服,但这会儿受的罪正是为了以后可以一直舒服,我又不傻,哪个更划算还分不清么?”
“做他的女人有那么好?”妇人好奇的问。
“就是有那么好!”梁喜春神情坚定,“我现在还不算是他的女人,但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哪怕一辈子都只能当个伺候他的丫鬟,能跟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跟我说实话,你现在一共有几个女人?一双手能数的过来吗?”海上皇宫号顶层甲板上,半瓶香槟下肚,荆南风已经微微有了些许酒意,说话也变得自然起来,不再唯唯诺诺或者咄咄逼人。
萧晋想了想,笑容就变得讪讪起来,挠着头发说:“好像光是确定了关系的,一双手都不够。”
荆南风眼珠子瞪的溜圆,指着依偎在他怀里看星星的狐狸问:“她算不算?”
“当然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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