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曾经被丈夫当作进身之阶出卖、又做了好几年玩物的女人是很难拥有安全感的,哪怕她对一个男人很了解、明知自己不会被轻易抛弃,惯性依然会让她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使尽浑身解数来固宠。
更准确的讲,不管是梁喜春卖骚也好、谄媚也罢,与其说是在讨好萧晋,倒不如说是她在安自己的心,给自己吃定心丸。
她觉得只有这样才能确保萧晋不会不要她,而萧晋自然是能够体会到这一点的,所以他骂归骂,却也从不真正的强行去改变什么,这种事只有当事人自己想通才行,反正他也很享受。
不得不说,梁喜春也确实很有伺候人的天赋,从保洁那里打听来的食谱第一次做就弄的有模有样,一只硕大的梭子蟹趴在碗里,白的白,红的红,清香扑鼻,光是看就很有食欲。
西园寺一树身上有伤口,不能吃发物,萧晋特地贱兮兮的端着碗去人家面前转悠,最后还是暴怒的小花雨放出了青酱才让他消停。
然而,他的澳江之行本就不应该跟什么温馨的天伦之乐有关,所以,粥才喝到一半,公寓的电话突然响了。
这里是荆南风的住所,而荆南风找他肯定会打手机,所以铃声响起的时候,他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果不其然,梁喜春接通没多久就有些诧异和恐慌的捂着话筒道:“先生,公寓的管家说有几个警察来找您?”
萧晋微微一怔,继而嘴角就冷冷翘了起来,慢条斯理的喝着粥说:“告诉他们,爷儿正在吃饭,让他们等着。”
梁喜春照做后立刻来到餐桌旁,焦急地问:“先生,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有警察来啊?”
“没啥大事儿,”见对面的西园寺花雨小脸儿也绷紧了,萧晋就轻松的笑着说,“都别紧张,不过是今天在外面打了几个人,估计人家报警了,亮亮证件就能解决,顶多去警局录个口供而已。”
西园寺花雨深深看着他的双眼:“我可以不杀人。”
这意思是说:我会听你的话不杀人,所以你没必要哄骗我。
“真的没骗你。”揉揉她的脑袋,萧晋道,“而且,这还正是我想要的效果,所以,花雨酱你的关心欧尼酱收到了,谢谢你,但确实没必要担心。”
小丫头看了他一会儿,见他目光始终坦诚,表情便缓和下来,低头继续喝粥。
梁喜春跟萧感情羁绊不像她那么深,自然做不到像她这样说放心就放心了,抿抿唇说:“先生,我陪您一块儿去吧!”
“你跟着去干吗?”萧晋哑然失笑,“你见什么地方的法律会允许嫌疑犯进局子的时候还带丫鬟的?”
梁喜春低下头,撅嘴嘟囔:“好歹离您近点儿,心里也踏实嘛!”
“你给我消停的在家呆着,哪儿都不准去!”板起脸训了一句,萧晋三两口把剩下的粥喝完,扯张纸巾擦擦嘴,戴上帽子和口罩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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