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儿立马就不喊难受了,只是眯缝着眼半靠在闺女怀里哼哼,而那妇女则死死的盯着地上那沓百元大钞,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贪婪。
“咳咳……”这时,那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也就是张老头儿的儿子清了清嗓子,走上前来看着萧晋问:“发生了什么事?是你打了我父亲吗?”
这人说话时拿腔拿调的,颐指气使,听上去很有身份的样子,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某基层单位的公务员,说不定还是个股长科长之类的小领导。
事实上,萧晋已经从养老院院长那里听说了,张老头儿的这对儿女还真都是有编制的公务员。那妇女在一个街道办事处负责辖区内的妇女工作,而眼镜男人则在工商局当秘书,权力不大,油水不多,还经常受气。
这种人平日里上班时天天装孙子,心里积蓄了太多负能量,所以一旦有了欺负老百姓的机会,所作所为常常比真正的大老爷要过激的多。为什么老百姓去机关单位办事总是困难重重甚至被刁难?因为要是太容易了,怎么彰显出他们的身份?又去哪儿找心理平衡呢?老爷就是老爷,再基层也不能真被老百姓当服务员使,虽然太祖爷亲笔书写的“为人民服务”矗立在每一个单位最显眼的位置。
“两位都很厉害嘛!”萧晋笑眯眯的说,“进来只看了两眼就知道你们父亲是被人给打了。”
眼镜男人神色一滞,就瞪眼道:“这不是废话吗?我父亲的身体一向很好,要不是有人打了他,怎么会这么严重?”
“嗯,说的有道理。”萧晋煞有介事的点着头,弯腰就将地上的那沓钱又给捡了起来,在手里慢慢掂着,“但我还是想再多问一下:你真的确定你父亲百分之百是被人给打了吗?”
眼镜男人的脸登时就变得难看起来,正转着眼珠子的时候,就听那妇女大声道:“是!我们确定,我爸就是被人给打了!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你甭想轻轻松松就揭过去!”
“是嘛!”萧晋满脸遗憾的摇了摇头,转身将那沓钱丢给小钺,“既然怎么都是麻烦,那你们报警好了,看警察来了咋说。”
“你以为我们不敢吗?”妇女大声叫嚣,“红军,别跟他废话,报警!老娘就不信了,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能没有公道不成?”
名叫张红军的男人扶了扶眼镜,沉稳道:“姐,你先别着急,咱们总得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万一是场误会,浪费警力影响也不好。”
一听这话,萧晋就乐了,心说这一家三口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家人,以前不知道这么讹过多少人了,红脸白脸分工明确,配合娴熟,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
“这位先生,”张红军又看着他道,“不管你有没有打我的父亲,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总该有义务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萧晋耸耸肩:“事情很简单,你们的父亲当众耍流氓,我见义勇为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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