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以至于连狗都懒得搭理他们。
试想,他们可是官耶!虽然大清早就亡了,官变成了为人民服务的公仆,可在大部分的老爷心中,依然当自己是父母官,既然都是父母了,遭受子女如此冷漠对待,怎么可能不怒?
宁鸿振就很愤怒,尽管他还不是官,却感同身受,认为自己也被羞辱了。然而,当他悄悄走上前打算说几句话窜窜杨德厚的火时,却发现这位胖大人模样依然笑呵呵的,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路两边的房屋,仿佛在游览参观一样。
萧晋不让村民们出来,只是不想在这帮老爷身上废太多事而已,全都气跑了最好,可不管怎样,他都没办法真严令所有的人都不得出门,比如那些在东山上修路以及建造校舍的工人和村民们就不能拦,老族长可没多少时日了,必须加班加点才行。
杨德厚领着一帮人特意去了校舍的工地,拉家常一般跟几个休息的村民聊了几句,还用人家的碗喝了几口绿豆汤,一点都不嫌脏。
“我算是看出来了,怪不得我们打着扶贫致富的旗号也没人欢迎我们,感情我们就不该来呀!”
一行人跟着萧晋来到祠堂,杨德厚特意为梁氏的列祖列宗上了柱香,然后才来到祠堂前小广场早就准备好的桌椅前坐下。“这里的女人每个月光绣活就能赚四五千,再加上男人们修路盖房子的薪水,每家每户月收入至少也得七八千,可比城里的很多人都要强了,身为本地的管理者,对治下百姓现状无知若此,马县令,我们都应该检讨啊!”
马建新表情尴尬的连连点头:“是是,这是我们工作室的疏忽,应该检讨,应该检讨!”
身为一省民科主管,就算这位四品大人真是位混日子的官油子,也不可能在来之前都不知道囚龙村已经脱贫的事实,旁的不说,光是天石县按照政策优惠给这里的免税记录都能证明一切了。
因此,杨德厚口中的“不该来”,当然是另有所指。
萧晋笑笑,亲手给他倒了杯茶:“杨主管,您是明白人,这事儿它操蛋就操蛋在这儿了。囚龙村的人均收入虽然上来了,但毕竟才刚刚开始,只要衙门的贫困地区记录里一天不把它的名字去掉,那它在账面上就是个贫困村,还谁都挑不出理来。至于劳民伤财什么的,说句可能惹您生气的话:老爷们在乎过么?”
“这话可就偏激了,所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我认为,只要治下百姓能安居乐业,就当得上一个‘好官’的评价,萧老师以为如何?”
萧晋撇了撇嘴,掏出烟盒来,见杨德厚摆手表示不抽,就叼进自己嘴里一支,点燃道:“不瞒您讲,我之前也和您的看法一样,所谓‘不管黑猫白猫,只要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但那是因为事情没落到自己的头上,现在人家把爪子伸到了我的碗里,那这事儿可就得另说了,就算是千年不出的青天大老爷,该斗也是得好好斗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