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修平身体状况其实不差,只是因为年轻时受过的那次致命伤严重损害了他的经脉,虽然被萧晋的爷爷萧泰修补了绝大部分,保住了性命,但就像摔碎的瓷器即便补好也不可能再恢复完整时的美丽一样,裂痕终究都会导致气血运行途中的遗漏和损失。
如果他没有勤修武学练出一身雄厚真气的话,这个年纪肯定已经走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神仙难救。
按理说,“阴阳灵枢针”本身是没有变化过的,年近二十三岁的萧晋不应该比当年救下荆修平时已经三十多岁的爷爷医术更强,但传承不仅仅是把好东西保留下来,更加宝贵的是,后人可以根据前人所总结出的经验,相对完善和容易的学习,使之发扬光大,这才是传承最大的意义所在。
萧泰是“阴阳灵枢针”的第二代传人,且生于战乱年间,即便天纵奇才,也难免走了许多弯路,最后还是靠着云游四方才在四十多岁的时候打通所有症结,成就一代宗师的地位。因此,萧晋是幸运的,从他第一天被逼着背人体穴位的时候,所学习的就是一位宗师的毕生心血,典型的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当然,站得高能不能一定尿的远,还得看肾行不行,好在他的基础在爷爷的棍棒教育下夯实的挺劳,但饶是如此,一番施针下来,还是险些累到虚脱。
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他才抹掉脸上的汗水,说:“荆老先生,您的伤势已经积弊多年,虽然有您的雄厚内息一直在温补着,但缺就是缺,怎样都不可能比得上‘整’。因此,请恕晚辈才疏学浅,无法一次让您脱离病痛,之后还得劳烦您再来回跑上几趟。”
荆修平闭眼体会了一下真气运转,发现心脉处持续了几十年的微微顿滞现象已经大为改善,不由惊奇的赞叹道:“自我受伤以来,四十年都不曾体会过如此顺畅通达的感觉,萧晋,老头子不是跟你客气,但你绝对当得上‘先生’之名。”
萧晋笑笑,接过小钺递来的杯子喝了口水,说:“幸不辱命,想来应该对得起老爷子的股份损失了。”
“股份?什么股份?”刘青羊恰好在这时端着一碗参汤进来,好奇的问道。
荆修平笑吟吟的不说话,萧晋只好半真半假的说:“弟子听说荆老是做大生意的,想入股跟着赚钱,所以就借着治病的事儿拿到了一个非常公道的价格。”
刘青羊闻言眉头微蹙,肃然道:“臭小子,医者治病收钱,是为了有口饭吃,但救人却是本分,你怎么能拿这个要挟利益?心中可还有一点先贤圣言的位置?”
萧晋乖乖地低头受教,荆修平却开口说:“木德兄,你这可就有点吹毛求疵了,常言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圣贤也没规定医者在治病救人的同时就不能发财呀!我倒觉得,只要持心守正,就可以百无禁忌。”
刘青羊斜眼瞅瞅他,问:“你卖给了我徒弟多少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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