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老头儿才幽幽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萧晋淡淡一笑,将抱在怀里的木盒子递过去:“今儿晚上晚辈落了您这么大的一个面子,要是您扭头就走,那晚辈就只能拜托师父上门说项道歉了,好在您明事理,心胸之阔也不是晚辈这种小年轻可以想象的。既然您赏脸跟晚辈一起离开,那自然是给了晚辈一个向您赔罪的绝佳台阶,晚辈要是不赶紧抓住机会,岂不是太蠢了么?”
荆修平闻言一愣,继而哈哈大笑。笑完拍拍他的肩膀说:“木德兄确实收了个好徒弟啊!也幸好关门弟子是你,否则的话,章文成怕是要成为他晚年的一大遗憾喽!酒你自己留着吧,老头子喝不惯洋人的酸汤水。”
老头儿特意跟萧晋一起走,当然是有话要说,不过却不是他所说的那样要给他台阶,相反却是想缓和一下彼此之前在姚家所导致的紧张关系。
而他之所以抢先一步表示歉意,就是要免去老头的尴尬,帮他把长辈的面子留住,表明事情就限定在姚虎臣的别墅里,对事不对人,出了大门,就什么都没发生,他依然还是那个素问医馆里恭敬有礼的晚辈。
“不出意外的话,章文成应该是已经跑路了,像他那种善于在幕后搞阴谋的聪明人,一定不会轻易冒险。”萧晋说,“所以,关于今晚的事情,晚辈想请老先生暂时先瞒住我师父,我会找合适的机会跟他老人家说的。”
荆修平连连点头,赞赏道:“够狠够毒,又有情有义,老头子现在真的很好奇,到底是怎样出色的家庭教育才能够培养出像你这么优秀的年轻人来呢?”
萧晋一脸苦笑:“家祖是‘棍棒出孝子’的忠实拥趸和严格实践者,所以答案很简单,打就行了。”
“那就是天赋问题喽?也对,大家族教育虽然各不一样,但也殊途同归,再精英的手段也有败类出现,人和人不一样,天赋这种东西,求是求不来的。”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痛处,荆修平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接着神色一整,又沉声问道:“小子,你跟老头子说实话,今晚这件事,真的完全翻篇儿了吗?”
想了想,萧晋道:“您要是单指这件事,它确实翻篇儿了,可若指的是姚氏父女,跟您说实话,有您赌场的股份打底,晚辈保证不会再找他们的麻烦,可晚辈会死死的盯住他们。从今往后,要是他们安分守己自然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但凡再发生一次像今晚这种随意残害无辜的情况,那他们就等着告别人生吧!”
荆修平表情转冷:“这么说,你是在耍着老头子玩儿喽?”
萧晋目光毫不躲闪的与他对视:“晚辈是贪,但从来都只贪该贪之人,必须有的原则绝不会丢。您要是不满意,尽可以收回之前在姚家许诺过的话,不算您食言。”
荆修平静静的望了他好一会儿,忽然呵呵一笑,说:“随便你,老头子只是欠姚虎臣父亲人情,今晚用股份救下他已经还清了,他往后是死是活,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