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实在抱歉!下面的人不知您的身份,对您多有不敬,还请见谅。”
姚虎臣家的一楼大厅里灯火辉煌,根本来不及换衣服的他只带着一个亲信低头站在那儿,五十多岁的人了,像个犯了错误的三好学生一样。
把烟蒂丢在黑白格子样式的高级大理石地板上,萧晋双手插兜走到姚虎臣身前,歪头看着他说:“你没有跑路,也没有把人给绑来,这算是看不起我么?”
“没有!绝对没有!”姚虎臣忙道,“我已经派了人去抓章文成,只是现在还没回来,请您开恩,再给鄙人一点时间。”
萧晋嘴角翘翘,说:“我杀了你不少人。”
“那……”姚虎臣干咽一口唾沫,“那都是鄙人的错,与萧先生无关。”
“嗯,你还算是有点当人家老大的样子,没有说出‘是他们咎由自取’这样无耻的话来。”萧晋点点头,绕过他随意在大厅里慢慢走动起来,“听说章文成是你女儿的男朋友。”
“是。”姚虎臣虽然没有直视萧晋,但不管他人走到了哪儿,都始终保持着面向他的姿势,“那章文成相貌人才都很出众,在我们当地也是小有名气的华医,小女懵懂无知,对他情有独钟,以至于酿下现在这样的祸事。
萧先生您无端被惊扰,心有雷霆之怒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小女的荒唐源自于鄙人从小对她的骄纵,一切罪责在我,还望萧先生念在她少不更事的份儿上,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不管您有什么惩罚,都由鄙人承担。”
萧晋闻言眉头一挑,放下手里的雕塑摆件,转过身疑惑道:“讲义气,有担当,还父爱如山,姚虎臣,不管你这两番话是真心有感而发,还是早就准备好的说辞,都能证明你不是一个会冲动行事的蠢货,所以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仅凭章文成的一句话就派人去截杀我呢?难不成这整个浩州已经是你的天下,你可以肆无忌惮,高兴了想杀谁杀谁?”
这话要一般人说,那就是个讽刺,可从一名国安特工的嘴里说出来,就是在诛心了。华夏没有黑社会,也不能有黑社会,所谓的江湖,说白了就是一条咬人的狗,只要乖顺,万事大吉,可若是敢刺儿毛往主子的头上爬,那就离被杀吃狗肉不远了。
因此,不管姚虎臣是不是真有萧晋所说的那么猖狂,他都绝对不能承认,除非他真打算跑路,直接把萧晋弄死在这儿。
“萧先生您……您说笑了,”抹抹脑门上渗出来的汗水,他干笑着道,“我在浩州就是江湖上的一个小人物,占着资历年龄上的便宜,这才腆着脸被人叫声大哥,您这话,鄙人实在担待不起啊!”
“是么?”萧晋顺势在一张大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看他,“也就是说,你派人杀我不仅仅只是为了满足女儿的要求喽!”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姚虎臣就知道再隐瞒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于是便上前一步,腰又弯了一些,诚惶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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