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的事就这样了,你的身体不能跨,这么多人都指望着你呢”。丁长生小声说道。
“我知道,省里没什么事吧?”仲华问道。
“嗯,我刚刚问了办公室,没什么事”。
仲华的精神不太好,两人正在谈着呢,丁长生看到了门外杨华然朝他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要他出去,丁长生告辞出去了,杨华然将他叫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嫂子,啥事啊?”丁长生问道。
“你多劝劝他,精神不太好,昨晚一夜没睡,抽了一夜烟,我也不知道抽了多少,这样下去怎么好?”杨华然问道。
丁长生朝着仲华所在的房间看了看,说道:“他现在压力很大,省里也是一大堆事,没有个发泄的渠道,这样也好,至少可以减轻一下心理压力,我肯定会劝他,但是嫂子,你也很重要,你的话比我管用”。
“劝了,该说的都说了,一句话都不说,我一直都在担心他是不是怪我最后做决定放弃了抢救,要是这样的话,我真的是无话可说,叔叔当时痛苦的样子没人知道,我在身边,看着实在是不忍心,那么一个要强的老人被按在抢救室的台子上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样,毫无反抗的力量,任凭那些人在他身上做各种各样的尝试,真的是毫无尊严可言了……”说着这话,杨华然捂住了嘴巴,眼泪就顺着指缝流进了嘴里。
“我知道,我懂,那个时候台子上的人早就没了放弃的权利,放弃还是不放弃,取决于抢救室外面活着的人,活人的自私,让濒临死亡的人一次次遭受毫无意义的抢救,在临终之前再一次尝遍各种痛苦,与其这样,还不如有尊严的死去,所以,嫂子,你没做错”。丁长生说道。
杨华然点点头,但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从仲华家出来,丁长生坐进了车里,一句话也不想说,肖寒一看丁长生的精神状态不好,问道:“要不要我带你到处转转,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要想开点”。
“我知道,又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再说了,老爷子也是住了很长时间的医院,又不是突然没有的,只不过我还以为他可以撑过去这个年,没想到还是在年前走了,还是在仲华的省长刚刚选举通过,仲华难受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丁长生说道。
肖寒开车到了一家商场的地下车库,然后下车,挽着丁长生的胳膊两人坐电梯上了楼上瞎逛,这里才是具有烟火气的地方,让丁长生的心情好了不少,两人坐在一家咖啡馆外面喝咖啡,没想到却遇到了一个熟人。
“肖寒姐,你怎么在这里,哦,我说呢,你可是大忙人,没时间来这里瞎逛的,原来是陪着老板来的,丁先生,来了北京也不告诉我一声,怎么着,这是不想给我们个机会做东了,得,今天就是好时候,我一定要请你们吃饭”。一个丁长生来了北京想见还没来得及见的女人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上来就是一通说,丁长生都插不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