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先走了。我听说你最近都在拉筋上课,一会儿跟我去做个SPA放松放松?”
不对极了。
吃一顿饭,话没说上十句就很喜欢他?就算他这张脸帅遍天下无敌手,薛眠也不觉得韩易延会因此对他直接改观。
薛眠问了韩易萧在哪儿会所后说:“可以,我先去趟厕所。”
进到卫生间隔间,薛眠拨通了陆嘉阳的号码。昨晚分开时陆嘉阳找他要了手机号,说是以后有钱了就给薛眠打支付宝。
电话接通了。
薛眠:“阳哥,今晚忙不忙?”
陆嘉阳那边有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忙。”
薛眠:“忙什么?”
陆嘉阳:“什么事?”
薛眠:“今晚九点我如果没给你发消息报平安,你能不能来太阳港接我?我给你出场费,可高了,比我上个综艺都高。”
陆嘉阳:“……”
他说:“好。”
薛眠:“最迟九点半到可以吗?……可以啊?好好好谢谢谢谢。”
挂掉电话后薛眠松了口气。他基本已经确定跟自己吃了一晚上饭的“韩易延”压根就不是韩易延,很可能是韩易萧随便找来的替身。发生了昨晚那种事后他自然短时间内不想见韩易萧。他很惊讶韩易萧这个傻B居然能想到这种迂回的方法骗他出来,不过也就是因为韩小公子在薛眠的印象里是个嘤嘤嘤的傻B,他才会这么轻易着了韩易萧的道。
韩易萧开着自己颜色风骚的超跑带薛眠去了SPA会,前台小姐看见韩易萧直接带他们去了订好的房间。薛眠在心里啧了一声,得,还真是算计好的。
房间里有池热气氤氲的温泉,两名按摩师在床边等候。薛眠脱了衣服裹着浴巾走出来,老早就眼巴巴等他脱衣服的韩小公子激动得不行。眼前所见的景象他已经臆想过无数遍,薛眠的身体却比他想象中还要美。
浴巾下的小腿纤细白皙,上面腰身细细窄窄,因为艺人不得不注重形体锻炼,薛眠腰上有着非常性感的人鱼线。他胸前的点是梦幻的粉色,薛眠转身时韩易萧能看见一双蝴蝶翅膀般精致的琵琶骨。
真不愧是靠脸吃饭的明星啊。那双琵琶骨流畅得就像能生长出羽翼,光是看着,就让人想将手覆上去。
“这里最出名的是精油按摩,听说对缓解疲劳特别有效,”韩易萧努力让自己的小兄弟别太激动:“阿眠要不要试试?”
薛眠心想不就是做个芳疗?估计韩易萧最大的目的就是看看他的半裸.体,薛眠没多想便答应下来。
躺上床后,按摩师将调好的精油倾倒在薛眠背上,另一张床上的韩易萧看着按摩师的手在薛眠背部揉按,恨不得代替他去触碰心上人光滑细腻的肌肤。就在韩小公子越来越上火的时候,薛眠慢慢闭上了眼睛。
韩易萧心里一喜。
他找的按摩师是个中高手,按着按着就能让人身心舒畅陷入沉睡。调好的精油也大有讲究,这种初闻馥郁的液体在浸入腺体后会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只要Omega的腺体发育完整,就能在精油催化中无意识进入发情期。
韩易萧始终对那晚在佳期闻到的信息素念念不忘,他当时醉得太厉害,闻到那种信息素后更是没有招架之力、分不清这种醉人的甜香是从哪个Omega身上发出来的。他想了个办法将薛眠骗出来,扮演他哥的男人是韩易萧随便找的小演员,但从头到尾,韩易萧有一句话是真的。
他喜欢薛眠三年了,虽然他没想过为这份难以得到回应的恋情守身如玉,但他也不觉得自己会轻易受到一个陌生Omega的信息素影响。除非……薛眠就是那个Omega。
所以他才设了这么个局,他真正的目的是确认薛眠的性别,如果薛眠就是那个Omega,他现在就该闻到那种花香般的信息素了。但等了半天,韩易萧什么都没闻到。
韩易萧不死心,他走到薛眠的床边,俯下身来靠近他的腺体。
只有精油的香味。
韩易萧叹了口气,尽管心里有些遗憾,薛眠这么毫无防备地睡在他旁边却是第一次。小兄弟硬邦邦的疼,韩易萧颇为苦恼地轻弹了自己一下:“你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小兄弟自然没出息地继续疼。
韩易萧:“我家阿眠好看吧?可惜再好看我也不能现在动,动了他以后就不理我了。你别不高兴,流什么眼泪呢?你他妈也不能动。”
韩易萧也觉得自己跟自己那什么对话有点呆,闹完后他走到薛眠旁边亲了亲他的脖颈,Beta的腺体是没味道的,他却觉得唇上触及的肌肤都跟抹了蜜一样。
韩小公子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薛眠的腺体不完整,这种精油对他根本不起作用
薛眠睡得迷迷糊糊,朦胧中他听见韩易萧对着他说话:“如果你是个Omega就好了。”
薛眠想,这傻B。
韩易萧说:“如果阿眠你是Omega,管他什么宫朗不宫朗,我一定把你娶回家天天亲。”
薛眠的眉头微微蹙起,韩易萧这句话让他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他那时还在上高中,别的同学都已经性别分化了,独独他的腺体因为先天残缺成熟晚,薛眠一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ABO中的哪一种。
直到一天晚上,他突然经历了热潮期,之后他便知道了自己是个Omega。他因为第一次经历热潮请假了一星期,回学校的时候恰好听见同学们在议论他请假的原因,说着说着,就有人猜测他是不是终于性别分化了。
“如果薛眠分化后是个Omega,我就追他,”有个平时和他关系最好的男生笑道:“娶回家了天天日。”
薛眠在对方说完后给了他一拳,从那时起,他就再也没告诉过任何人自己是Omega。宫朗是自己在大二那年无意中发现他的性别的。
他想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得仿若千斤。这时门外传来吵闹的动静,他听见有人在劝阻:“先生您不能进去——”
下一刻,就是谁将门直接踹开的声音。
“薛眠,”薛眠在那人说话时一下睁开了眼睛,突如其来的灯光让他的眼眶微微湿润,陆嘉阳挺拔的身影朦朦胧胧看不真切:“门踹坏了,维修费你出吗?”
薛眠张了张口没说话,他没想到陆嘉阳一上来就这么猛,SPA会的门还真的让他轻轻松松一脚踹开了。见他不答应,陆嘉阳瞥了眼这扇一看就很贵的门。
“快到九点半了,我怕迟到,”陆嘉阳见他还是只看自己不说话,想了想:“帮我垫一下,就当我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