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装了,别把责任都推在主子的身上。“鬼荒有些魔怔了,根本不想放过鬼苍。
鬼苍已经忍无可忍,一脚朝鬼荒踹了过去,然后就拎着药箱朝屋子里走了去。
他们的话虽然压低了声音,可在这寂静的清晨,那些话还是一字不差的传入了沈蔓的耳中。听鬼荒的意思,江夜行似乎是为了自己才着急赶回来的。她心中有内疚,却也有丝丝的甜蜜。
她从小到大从未被人捧在手心过,这样的感觉,也只有江夜行给过她。
只是想到他肩膀上还受了伤,沈蔓的动作也不敢停了,在水烧开以后,她立即拎着水壶朝屋子里走了去。
鬼荒一看见沈蔓进来了,顿时冷哼了一声,将脸转到了别的地方,倒是鬼苍现在需要下手,见沈蔓进来了,立即让沈蔓给她打下手。沈蔓站在江夜行的后面,伸手扶着江夜行的后背,他肩膀上的血迹和伤痕就这样直接的撞入了她的视线中。
“伤口深么?”看着他的伤口这样脆弱的露在眼前,沈蔓的睫毛颤抖的动了动,朝鬼苍问道。
“无碍。”
“有点麻烦。”
沈蔓这话问完以后,两个男人的回答同时响了起来。
前者自然是江夜行的,而后者,是鬼苍的。
鬼荒说完,下意识的瞧了瞧江夜行,见江夜行的脸色黑黑的,他这才扯出了一丝笑,朝着沈蔓道:“不碍事儿。”
站在一边的鬼荒又是冷嗤了一声。
这么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当真以为所有人都是傻瓜啊。
沈蔓的手没有隔阂的触碰着江夜行的后背,加之刚才发生的事情,她觉得对方的皮肤似乎像是带着灼热的温度一样,那温度穿过她的手,一路来到了她的心脏。
一时无话、
……
江夜行的伤口被包扎好了以后,天色已经完全亮了起来。
“你是不是一晚上没休息,你先躺下休息会儿,我去做饭。”江夜行的脸原本就苍白,此时一瞧,愈发的苍白了。沈蔓有些心疼,架着他的身子,小心的让他躺下,这才开始忙里忙外了起来。
鬼荒站在那里,很有要继续跟鬼苍吵起来的架势,江夜行的红眸淡淡的瞧了过去,两人被惊得谁也不敢吱声,全都退了下去,屋里屋外就只有沈蔓一个人在忙活。
屋子里的窗户开着,透过窗户江夜行能看见沈蔓素雅的身影,她站在灶间里切着菜,因为她刚刚爬起来的匆忙,一些发丝柔顺的垂了下来,让她的侧影更加的温柔了。
早晨的炊烟袅袅,是她在洗手作羹汤。
……
“你……最近还要出去么?”沈蔓端着吹凉的汤,一边小心的给江夜行喂着,一边开口询问道。
“马上要成亲了,我出去了,你难道不嫁了?”他肩膀上的伤口倒是没有影响他的心情。
“你若是有事儿,可以先忙。“他的事情很特殊,她也很清楚他是在刀尖上舔血,所以她的确是不介意让他先忙。
“没什么事儿。”江夜行语气随意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