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子快,如果他不马上答应,曹珊可能真的要割断自己的
颈动脉。
所有人都怔住。
咣当——
曹珊手里的刀子滑落在地上,她抽抽搭搭向冷陵风扑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风哥,你真的答应让我做你的新娘了!太好了太好了,风哥,我好爱 好爱你!”
话落,吧唧吧唧的吻,雨点落到冷陵风的俊庞上。
冷陵风避开曹珊,一把将她抱起来,走向沙发放下,“你的脚受伤了,脖子也在流血,需要处理。”
冷陵风的心好痛。
仿佛地上那无数的碎玻璃片,刺进了他的心里,正在汩汩流血。芊芊,他的杜芊芊,他有种真的失去她的错觉。
曹珊这一天都在流血受伤,为了和冷陵风举行婚礼,她也是豁出去了。
医生再次为她包扎伤口,她似乎一点都不痛,一只手紧紧抓住冷陵风不放,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
“陵风,真的谢谢你。”李雪萍与女儿对了个眼神,冲着冷陵风道谢。
冷陵风:“……”
他该说应该的?还是没关系?
他是被逼的,他无比介意,难道要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曹珊割断自己的颈动脉?
沈少炜知道他心里的苦,只不过,他心里的苦并不比他少。
晚间,等曹珊睡着了,冷陵风抽出自己的手,起身走出病房。沈少炜跟着出来,一起靠在走廊的栏杆上。
“风,对不起……”沈少炜替曹珊道歉,“我知道你很为难,事已至此,也没有办法了,你去见杜芊芊一面,给他解释解释吧,曹珊这里有我守着。”
冷陵风看了沈少炜一眼,大步离开。
这个时候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冷陵风风驰电掣一般赶到杜家,杜家的灯都熄灭了,打电话,杜芊芊已经关机,他无奈,也不敢惊动杜天明夫妇,绕到杜芊芊的房间底下,最后只能像以前那般,做一只
壁虎,攀墙而上。
轻轻跳下露台,一推露台的门,竟然没有上锁,这丫头,如此粗心大意,万一坏人从这里进来了怎么办?
冷陵风轻轻走入卧室里,便闻到了一股酒味,他微微拧眉,这丫头喝酒了,是因为太想他难以入睡,所以靠酒精麻醉自己?
这么一想,愧疚自责涌上心头,是他不好,是他对不起她。走到床边坐下,隔得近了,红酒的气息更浓,她的枕头边上放着一个空酒瓶。窗外远处路灯的昏暗光线打在杜芊芊的脸上,她已经睡着了。微微嘟着嘴,紧闭的双眼,浓
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般。
他的芊芊瘦了,下巴都变得尖削了。
冷陵风无限怜爱地轻抚着女人的如绸缎般细滑的脸庞,她毫无所觉,就像一个婴孩,睡得天真无邪。睡这么沉,被人抱去卖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