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使教唆,一点证据没有,最多也就是和这回一样,算操纵市场,这种小经济罪
他们随便找个人顶替就可以了。”
“原来你心里,清楚得很。”邵钧庭的眼眸变得愈加的漆黑。
邵文柏语塞。
邵钧庭弯下腰,捡起一颗小石头,丢到了池塘里,道:“现在就算我不找他们报仇,他迟早也会来找我的。”
“怎么说?”邵文柏沉了面色。
邵钧庭转过身子,看着他,道:“你知不知道明笙不是顾晋东的女儿?”
邵文柏面色一黯,眉头不禁就拧了起来,想到当年的一些事,他揉了揉太阳穴,道:“明笙就算不是顾晋东的女儿,和严枭又有什么关系?你一字一句地给我说清楚,一个标点也不许漏。”
邵钧庭低下声,精要而简洁地同邵文柏说了在卡萨布兰卡发生的事件和他的一些推断。邵文柏怔在了当场,良久,才转了转眸子,看向邵钧庭:“我就说你今天为什么要来找我。按你的性子,本不会对这种事有什么愧意的。原来……你的愧意是因为这个……原来……你也有担心整个邵家会有万
劫不复的时候。”
“对外,暂时就先不要修复我和景睿的关系了。”邵钧庭削薄的唇里淡淡地吐出了一句话。
说的是谦逊低调的话,但那副姿态却是睥睨众生的。
邵文柏摇了摇头,道:“你要知道,这件事牵扯的,远比你三哥那桩案子要复杂得多,严枭这种人向来是志在必得的,他现在只是腾不出手。你明知道有更简单的方法的。”
邵钧庭隽黑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幽光,冷冷地盯着邵文柏,道:“如果你说的更简单的方法是让我放弃明笙,你千万不要说出来。”
邵文柏苦笑了一声,道:“我知道这是你绝对做不到的。我只是问你,有没有考虑带明笙走,按邵家的能力,打不过,终归也是跑得过的。”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明笙的妈妈当年应该就是想跑的……”邵钧庭道。
“当年,徐家一夜之间就这么败了,整个江城,没人敢施以援手。我也没有。”邵文柏涩涩地说道。
“所以你后来给明笙股份,也是对当年的补偿吧。”邵钧庭淡淡道。邵文柏点头,眸子尽是苦涩的意味:“徐老爷子当年对我们邵家是有过极大的助力的。大概这都是命吧,那时候严枭其实也就是个纨绔子弟,仗着严老爷子的威风,我那时若是拉上沈家,多帮上徐家一分,
依严家的家风,恐怕也没有严枭的出头之日。但是那时邵氏在扩张期间,我不想得罪帝都的那些权贵……”
邵钧庭负在背后的拳头,紧紧地握了一握。“没想到几年以后,严枭就将目标盯在了邵氏上头。除了叶家的事,严枭当时还想让你三哥帮他洗钱加提供资金。你三哥这个人,你是知道的,清正严直,严词拒绝了他。帝都里多的是这样的人,也多的是这样的事,但严枭这个人报复心极强,哪怕舍得自己一身剐,也要把拒绝自己的人折腾得家破人亡……”邵文柏神色悲凉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