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邵钧庭,已经在说第三点了,公布了一条劲爆消息,某基金会扰乱市场秩序,被证监会调查,负责人已经被拘留,供认称与邵氏内部有人合谋,检方已掌握翔实证据……
噼里啪啦,落花流水。
会议室的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有媒体,还有公安机关的人。
一向镇定自若的邵钧墨,面色苍白如纸,扭过头,对秘书低声吩咐了几句。
邵景恒坐在台下,坐立不安,想溜,一回头,就看到邵钧墨眼神阴鸷地看着他。
他心里咯噔一声,知道这时候他要是再换立场,估计会被二叔弄死。
但一抬头,又看到了小叔,看过去风轻云淡的样子,但脸上的线条却是冷硬的。
都是不好惹的主儿,邵景恒手脚一哆嗦,惶惶不安。
邵钧庭的汇报在股东的提问下,一直被延长,他站在台上,风光霁月,身上像蒙了一层清辉。
下午的正式投票,和上午的结果截然相反,邵钧庭得到了几乎70%股份比例的股东支持,也就意味着除了邵钧墨自己的股份和他的死忠追随者,都投了邵钧庭一票。
一锤定音。
邵钧庭携着明笙的手,从会场出来时,无数的闪光灯都聚焦到了两个人身上。
邵钧庭脸上保持着一种从容的微笑,丝毫没有胜利者的狂傲与志得意满,像是做了一件最平常的事。
当记者问他获选邵氏董事长成功的心情时,他只说了一句话:“谢谢我的太太。”
……
邵钧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摘下手腕上的佛珠,掷在了地面。
他又输了,十年前,他已经输过一次,十年后,他居然又输了。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输在哪里了,在公司,他对谁都谦逊客气,哪里像那个小子一般嚣张跋扈。
邵钧墨蹙着眉,接连拨了好几次电话,那边都没人接,最后一次接通时,说话的却是个娇滴滴的女声:“邵先生,严二公子现在不方便接您电话。”
“我找的是严先生,这个电话不是严先生的么?”邵钧墨瞳仁一震。
那边却响起女人甜腻的笑声:“这个一直是严二公子的号码呀,严二公子不就是严先生么?”
道理上自然是说得通,但是……邵钧墨的眉头蹙得更深,直言道:“我找严枭。泽添基金被查,难道不打算接我电话么?”
“邵先生,您说的这位严先生从政,绝对不可能参与到您说的私募基金中去的。至于严二公子,他说了,等事情过去,他会给您致电的。”
这明明就是要抽身事外的意思。
邵钧墨冷下眸子,阴恻恻道:“你转告严禹诺,如果严枭不直接和我说话,我就把当年的事全说出来,现在,在我我的楼下,大概有三十几家媒体。我固然活不了,不过严家也未必活得成。”
一阵安静,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响起。
严禹诺接了电话:“邵董啊,您找我有什么事呀?我的状况,您也知道,我还在被爷爷关禁闭呢。哪里能这么容易跟你沟通呢。”
这种时候,邵董这种称呼,不是用来讽刺他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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